要,拿走就行。”
江陌眉毛一抬未予置評,只是耷眼看向那張翻印的照片,“當時包廂裡什麼情況知道嗎?大概誰在那間屋子裡,還能記得多少?”
“當時出版社那位副總請我進去喝一杯的時候倒是過去看了一眼,但那會兒屋子裡還沒幾個人,前排這幾個老闆領導也就剛到兩三位?孫知亦那邊跟一個主編談影視版權,談完之後我也就點了個卯跟她一起撤了。後頭到底來了多少人,我就不大清楚了,看那個屋子裡,十幾個座位吧。”
孫知明拎了支簽字筆大概在相片上圈點了幾下,搓著眉心仔細回想了片刻,不太確定地搖了搖頭:“再除了陳佐輝和陳佐奕這兄弟兩個,我還真就記不大清了……我就光記得他們那個柴主編像個老鴇子一樣地站在那個門口介紹那幾位新籤來的年輕作家。這裡牽扯得多,絕大多數也算是你情我願,道德上的事兒,我只用來約束自己,管不到別人。”
江陌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陳佐奕把一個女孩兒拖進包廂是什麼時候?”
“酒會開席之前?差不多我帶著我妹妹離開那會兒,包廂門都已經關了,我當時是在扶梯圍欄那個位置,看了個大概吧,當時陳佐輝上前去勸了,兄弟倆在走廊就吵起來,後來還是柴總編帶著另外一個人說和,估計也敲打了一下那個女孩讓她別惹事……鬧了一通之後,大夥兒都以為這事兒就這麼解決了。畢竟雖然玩兒得花,但在這個場合裡,都是要面子的人。”
江陌眉心更緊:“話這麼說,那也就意味著,這事兒還沒完?”
“後續的情況我不在場,聽說來的事兒得先跟二位講好,別影響警察同志辦案的判斷。”
孫知明灌了一口又苦又甜的咖啡,嘶聲猶豫了幾秒,沉聲一嘆:“當時被陳佐奕拽進包廂那個女孩兒,好像是被陳佐奕……借醉侵犯了。”
江陌即便略有預料,心裡還是咯噔一沉:“但陳佐奕身上並沒有關聯的報案。”
“在那個場子裡,誰敢讓她報警?出版社的人?還是那一眾生怕被牽連的老闆?”孫知明實在複雜地冷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晃了晃腦袋。
“知道晚渡山那副掛畫為什麼換掉了嗎?因為據說……那女孩求助無門,又萬般受辱,用來聯絡外界的手機都被出版社藏起來,所以她只能站到那幅畫前當眾割了腕,把血甩在了那面牆上,想逼著在場的人報警,或者是叫個救護車來——結果卻是隔了幾年直到現在,都沒見她有機會露面出來,喊上一聲冤。”
孫知明兩手一攤,原路把照片遞還到江陌的手裡面。
“江警官,這麼一位連名字都不清楚的受害者,不知道,你們找不找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