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開車的小保安是誰嗎?”
“黑燈瞎火的,衣服頭型都差不多,晚上再扣個他們酒吧統一發的大衣帽子,我心思也沒在那上面……沒細看——”郭賀豐被這二位警察緊張兮兮的動作嚇一激靈,舔了舔乾巴巴一股血腥味兒的嘴唇,“然後,然後是重點——大概凌晨三點來鍾,我起夜的時候,聽見那車開進來了。這回應該停得離後門挺近。好像就在咱們倉庫這棟樓下頭。”
江陌擰眉抬眼,確認似的撿著關鍵詞複述了一遍:“聽見?”
郭賀豐怔了一下,掂量著自己這句話有沒有什麼錯處,顫巍巍地點頭:“啊……那會兒……都睡了,就沒起來看,那路面上破石板破磚頭的,一走一過硌楞楞地響,聽錯肯定是不會錯,好幾個弟兄都醒了,大概地看了一眼時間……後來是五點多的時候,那車開走了,這個我絕對能確定,是親眼看見的!”
胡警官搓了搓話茬扎手的下頦,“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車就是兇手開回來再開走的。”
“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有一批膩子要到,我是負責等著幫卸車,五點多那會兒就在馬家巷那個早餐攤坐著了,正正好嘿二位警官,看見那個車過馬家巷,往泵廠那個方向去了。”
江陌點頭,“司機能看到嗎?”
“兩邊車窗貼了膜,前擋風玻璃能瞄見一點兒?人不胖,瘦瘦小小的。”郭賀豐搖了搖頭一跺腳,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又篤定地附和著江陌點了點頭:“哦對,車牌,車牌肯定是換了。晚上看見的那個車牌尾號是‘7’,期間沒聽見車開來開去的動靜,但那車從巷子裡出來的時候,尾號變成——‘E’了。”
郭賀豐話音剛落,江陌揣著胳膊正琢磨著再問點兒什麼,扭頭就聽見剛才跑過去停了半天車的肖樂天“硌楞硌楞”地踩著石塊磚邁著步子,揮著胳膊從窄巷盡頭的方向扯嗓子吆喝,“師姐!我還真就在馬家巷那片兒找到了個僻靜沒監控的犄角旮旯停了個車。胡警官——”
肖樂天踩著鬆散歪扭的石塊磕磕絆絆地剎住車,繃著上半身對胡警官敬了個禮,然後抬手對著小齊輔警招了招手,叉腰站在江陌身側:“我本來是打算順道找一找盛城國際那個司機說的早餐小吃部——景觀道那邊都是蒲水河公園,公園地鐵站都是新修的,附近不讓擺攤,基本早餐宵夜的攤子都在馬家巷那個小路口,有兩個固定的鐵皮房和幾個臨時的攤位,我問了一嘴,那個司機進鐵皮房吃飯的時候,正好就把車停在鐵皮房後頭,車尾懟在兩個轄區交界的坡道上……點完餐付款的時間,早上五點零三。”
江陌一怔,冷笑出聲,嘩啦啦地捏著礦泉水瓶,悶了口水壓了壓嗓子眼兒裡冒出來的煙。
“……盛城國際這幫人,裹亂呢。”
工作身體原因暫時隔天~
“與誰同坐?明月清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