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我是|強||奸||未遂?真是夠|賤|的……”
“嘴巴放乾淨點兒!你敢說你沒扒人衣服?!”
肖樂天一砸桌子,轉頭隱約咂摸出點兒讓程燁心煩意亂的門道,撿起對於證據鏈完整串聯無關緊要的擦邊問題迂迴著跟他周旋:“既然時間久記不住,那就說說最近的。你跟夏妍的男朋友鄭非是同班同學,應該知道他們最近有放學之後約會的習慣,那你為什麼會選擇夏妍作為施害物件,你就不怕鄭非趕過來,認出你……”
程燁的思緒還牽絆在之前的問題中,不耐煩地打斷:“鄭非他根本就不會來。”
“他為什麼不會來?”
“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肖樂天提了口氣,不知道怎麼接這茬兒,江陌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不慌不忙地追問:“鄭非始終沒有配合警方調查錄取口供,如果他知道些什麼,卻一再隱瞞警方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以包庇的嫌疑把他請過來聊一聊。”
程燁眼神一瞥,冷笑了一聲:“他知道個屁。”
“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那鄭非就是一個很可能隨機出現的路人,你為什麼認定他不會出現?還是說……”江陌停頓了兩秒,“他即使出現也會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我說了那個廢物跟這案子沒關係!”
話音剛落,程燁自己先瞪圓了眼睛撇開視線。
鄭非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始終沒有跟案情相關掛鉤聯絡,硬拗也不過是夏妍案受害者的時間線證人之一。再加上鄭非的某位親屬不希望這案子對其考學產生負面影響,警方也就沒有緊抓著他不放——然而就是這麼一號無關緊要的人,程燁卻在關於他的問題上意外地產生了過激的反應,這就相當於腦門兒上刻字,顯而易見,其中另有隱情。
鄭非會是同夥嗎?還是知情的重要人證?程燁為什麼如此篤定鄭非不會造成威脅?
肖樂天一聽,拔直了身子躍躍欲試,江陌卻一腳踢在他踩縫紉機似的抖個不停的腿上,搶先問了一句話,驀地放鬆了程燁已經緊繃的神經,“那問一個有關係的,我一直挺好奇,為什麼會對夏妍下這麼重的手?如果夏妍的傷情跟之前幾起案件程度相近,我們也不會大動干戈地抓你。”
程燁愣了一下,剛蓄勢待發準備好應付“鄭非事件”的說辭被迫原地擱置,似乎還沒徹底回過神來考慮怎麼應付這件事,磕巴了一句:“她……她反抗的太厲害,我沒辦法……”
江陌看著程燁的眼睛,半晌,輕輕搖頭:“不對,你在拿石頭砸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就已經幾乎暈厥不能動了,沒必要持續地實施傷害,導致夏妍身上多處開放性骨折——”
江陌頓了幾秒,補充了一句:“……渾身上下都是血。”
程燁不安地在椅子上挪蹭了一下,吸了口氣想要開口狡辯,江陌卻微微前傾,手肘撐著桌沿,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程燁的臉,突然道:“夏妍有一條特別喜歡的紅色格子短裙,幾乎每次去鄭非學校找他約會的時候都會穿在身上……但她遇襲受傷那天湊巧趕上身體不舒服,特意換了一套素淨保暖的淺色衣裳。”
程燁沒搭茬,嘴角微微壓了一下。
“這好像不太符合你選擇施害物件的條件啊程燁。之前幾位受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出現過紅色的配飾——紅書包,紅鞋子,紅上衣,紅色指甲油……”江陌漫不經心地翻點著卷宗照片,視線卻始終徘徊在程燁的臉上:“夏妍突然穿了不合你心意的衣服,你惱羞成怒了對吧?但是距離上一次尾隨已經隔了太久,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實在情難自禁。既然她沒穿紅裙子,那就不妨用她的血,染紅她的衣服,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反正,你的目的也不是侵犯到最後那一步。”
江陌話音稍落,程燁還沒被詐出個四五六來,肖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