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疼地猛搓了幾下,妥協地把煙盒揣回原處:“屍體拖走……還驗嗎?家屬好像聯絡不上吧?”
“刑事案件相關,常規流程還是要走的。不過聽老祝跟兩位主任聊了一下,死因推斷都是大差不差。”江陌乜著溫晨堆了滿臉的苦相,抱住胳膊憋悶地沉了口氣,“這哥們兒現在死光棍一個,離婚在老家的妻子已經很久沒聯絡過,而且現在可查的錢款進出也就之前那幾筆幾萬幾十萬的,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得上受人唆使搭上條命的數。誒對了……盛城國際那邊兒聯絡你們沒有?今兒中午我跟老顧一人接了一通電話……上來就問問涉案的事情有沒有進展,說什麼廂貨車交通事故和其他正規貨物運輸的保險現在因為警察大驚小怪一直在拖延不予理賠,調查取證其他的證物又不歸還,害得他們賠了不少錢。”
“聯絡我也不知道,這兩天沒什麼時間搭理這些有的沒的。”溫晨稍一停頓思忖,忽然確認似的扭頭看向江陌:“李旭的死因,確認是中槍後迅速惡化導致的?”
“明確詳細的分析,最好還是等屍檢報告。但剛在會客室稀裡糊塗地聽了兩位醫院大拿和咱們祝大主任給出的初步推斷,基本確認沒有什麼外在誘因的干擾,主要還是張隊截停開槍擊中的位置不太妙——”江陌捏了捏手機邊緣,抿著嘴唇舔了下幹翹起皮的嘴角:“……胸部一槍,頭部一槍。全部實彈,沒有鳴槍示警啊……”
“……高局倒是沒另作追究。”
溫晨其實或多或少也能察覺到,張一白這連續的兩槍開得隱約有些莫名其妙——李旭闖卡雖說來得突然,但並非沒有其他常規應對的截停辦法,而且明顯在第一顆子彈已經近乎擊斃性質的給予警示之後,張一白本該有機會躲閃避開車輛衝撞,但他仍舊執著地站在原處,以分毫之別就能當場奪命的偏差,補槍擊中了司機李旭的頭部,自己卻躺在了失控車輛驟然加速撞擊的血泊之中……
“會不會……”江陌斂住眉頭,後槽牙“咯噔”一聲重重咬住,摳著手機邊緣猶豫了半晌,還是硬著頭皮反問開口:“張隊之前,會不會跟這個李旭有什麼交集?比如知道他有特殊的危險身份,所以才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擊斃的決定?”
溫晨一怔,呼吸驟然憋悶地滯住,他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幾乎遷怒一般狠狠地揪住了江陌的領口,眉間煩躁地緊蹙:“江陌!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江陌扯了下勒得她嗆咳出聲的胳膊,但力道不太夠用,末了兩手一抬,妥協著偏過腦袋扒拉著手機,翻出一張拍攝角度很詭異的紙張照片,抵著溫晨繃不住猙獰的臉把人掙推開:“……紙上有字,是什麼你應該比我記得更清楚。”
溫晨牴觸執拗地躲了一下,沒鬆開揪著江陌衣服的手,厭煩地掃了一眼手機螢幕,眯著眼睛端詳了半晌才擰巴著眉頭鬆開江陌,腦袋裡“嗡”的一響,忽地就聽不清看不見地撐住江陌的肩頭。
“……闖卡廂貨車的車牌號和半截手機號。哪來的?”
“張隊在連續開展設卡臨檢任務之前,留在家裡的筆記本上的。我問過黎粒姐,她說本子寫了字的前一頁被拽掉了,圓珠筆和記事本就攤在桌子上。她本來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工作用途,還發訊息確認過,結果被張隊告知收在家裡就行,任務結束之後他再回去拿走——也就是,至少一週前,張隊就瞭解過這臺廂貨車的具體訊息。”
江陌瞥了眼通廊窗戶上折射映照著藏在走廊拐角處的顧形,垂在身側的手臂輕微抬起又壓下,示意她師父再稍等個片刻左右。
“溫晨,還是剛才的問題。你印象當中,張隊之前,究竟跟這個李旭或是其他什麼人,有沒有過什麼你們隊裡不太清楚的交集聯絡?”
工作身體原因暫時隔天更~
今天祝大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