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拆遷就關門了,這兩三個月連帶著放寒假基本都在小區附近,一般都會帶著這個,去什麼地方我都能知道……”
江陌覷著已經被趙小卉揉搓得不剩什麼痕跡的電話手錶,把已經捏在手上的手套順勢塞回腰包,起身半蹲在趙小卉身側朝她伸手討要:“她有沒有提起過平時跟什麼人來往比較多,同學啊朋友啊什麼的?”
“沒有。她什麼都不跟我說……”趙小卉終於忍不住再度崩潰地哭出聲,她把手錶擱在江陌的掌心,上半身就順勢往她的頸窩裡一倒:“以前明明也會問我的……都怪我有一次跟她爸爸吵架之後,回到房間裡她跟我說話安慰我——我卻跟她吼說……說要不是她,我根本就不會留在這破地方……”
女人哭喊的聲調逐漸拔高,哀嚎聲沿著門縫漫溢到客廳,揚起了遍地的焦躁。江陌隱約聽見曹樺奮力砸動床板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黃組長憋了挺久氣如洪鐘地喝道。
“砸什麼呢你?!當著警察的面你還要動手?!”
空氣短暫地凝滯了幾秒,眨眼,又被一聲尖銳到刺耳的訊息提醒瞬間掀動得叫囂。
江陌齜牙感受著眼淚鹹水蹭在破皮頸側的刺痛,試圖把趙小卉從她身上扒拉開來未果,黃星駿就毫無風度地扔開臥室房門,先拽著趙小卉的衣領把這悽苦的淚人兒擺端正,然後伸手拎起蹲得腿麻的江陌,從褲兜裡摳出個證物袋,示意她裝好那塊電話手錶。
“情況有變,咱倆得回趟隊裡,車上說。”
工作身體原因暫時隔天更。
清明祭掃,向新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