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後面嘆氣，本來答應許暖跟她一起過年的，沒想到失言了。
“顧廠長在嘆什麼氣啊？”
金素芬的聲音，顧歲安不知道金素芬來幹什麼了。
“金素芬？”
金素芬邁進房間：“顧廠長厲害啊，只聽過我一次聲音就記住了？難怪只用了幾個月就把廠子做的風生水起。”
顧歲安看著金素芬，和一個星期前的金素芬對比了一下，差距太大了。
一個星期前的金素芬，膽小懦弱，大點聲說話都不敢，看起來非常好欺負。
現在的金素芬，面上帶著凌厲，穿著一身駝色長款大衣，裡面是白色高領毛衣和黑色的闊腿褲，腳上的皮鞋擦的鋥亮，如果顧歲安沒看錯的話，這套衣服是許暖設計的，他在許暖的店裡看到過。
“金廠長，來找我有什麼事？咱們開門見山吧。”
金素芬把門關上，坐在椅子上給顧歲安削蘋果。
“顧老闆說話還是那麼直啊，也行那我就說說我今天來看你的目的吧。”
顧歲安接過金素芬削好的蘋果，吃起來。
“我今天來呢，是想把廠子賣給你。”
顧歲安一口蘋果嗆在嗓子眼，咳嗽了好幾次又喝了幾口水，才緩過來。
“金素芬，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聽說你接手廠子之後雷厲風行，把人都換成你自己的了，幾個不聽話的老傢伙也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現在來跟我說你賣廠子？逗我玩吧你？”
金素芬一臉認真的說道：“爛攤子和蓬勃生機的廠子，我當然知道哪個賣錢能賣的更多啊。”
顧歲安輕笑出聲：“金素芬，你真是不簡單啊。”
金素芬站在窗臺前，聲音有些落寞：“我很想管好這個廠子，只是這些零件加工讓我提不起一點興趣，我想開廠子，但不是零件加工廠子，我要建樓房，我要開發房地產，我要蓋一棟面積小，但是五臟俱全的樓房，讓那些沒有家，沒有父母疼愛的女孩子也能買或者租得起的戶型，讓她們能有落腳處，不用在外面過夜。”
顧歲安對金素芬突然有點敬佩。
“所以我需要錢，蓋房子需要的手續，需要的工人，建材這些都很費錢，我本來是想跟你合作，現在只能賣給你了。”
“你打算賣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