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娃不好意思的說:“那時候,二嬸專門和我們說了,三嬸給的是喜糖,晚上吃的是喜宴。是可以吃的。但是不能主動和三嬸要東西?”
蘇文文好奇:“平時都是太奶和二嬸和你們在一起嗎?”
“嗯,,平時爸媽,爺奶他們都上工,我們就是跟著太奶在一起。今年,二嬸懷孕了,在家的時候也會陪我們玩!”
老太太和李梅人品都不差,怪不得孩子饞成,這樣還這樣懂禮貌。
“三叔家不是別人家,你們可以吃”。
蘇文文又怕他們聽不懂,解釋道:“三叔和你們爸爸,二叔是一個爸媽生的。就像你們三兄弟一樣,同一個爸媽。所以三叔家不能算別人家。”
“快吃吧,再不吃麵條坨了就不好吃了!”
兩個孩子聽了這話,再也抵抗不住誘惑,拿起筷子吃起來
不過,兩娃吃到最後,都留下了三分之一在碗裡。
這次不用蘇文文問,他們就主動和蘇文文說:“三嬸嬸,剩下的可以帶給小弟/太奶嗎?”
蘇文文看兩個孩子這麼懂事,覺得張春花真是走了狗屎運,才能有這麼懂事的兒子。“好,那你們給太奶和小弟帶回去吧!”
兩個娃歡呼一聲,捧著碗,小心翼翼的跑走了,邊跑還邊喊:“三嬸嬸,等會我們把碗洗乾淨了,給你送回來!”
蘇文文看兩個孩子走了,這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穿上一件薄薄的米色針織衫向周家老宅走去。
既然已經牽扯到了她,她怎麼能不去瞧瞧這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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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景離開張家後。張父張母,看著自己鼻青臉腫的兒子,還有損失的三十塊錢,越想越生氣。兩人一合計,是怎麼也不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就決定去找大隊長做主。
他們就不信了,這周家是地主成份,還敢守著大隊長耍混?
兩口子打定了主意,這才對著外邊在院子裡跪著的張春花道:“大妮兒,你進來吧~”
張春花聽到她媽喊她,如蒙大赦,她深感自己罪惡深重,害的弟弟被打,又害的家裡損失了錢財,不敢站起來。就四肢並用的爬回到屋裡,一直爬到張母的腳邊。
張父和張母看她態度不錯,就沒有再打她。
“大妮,你也別怨家裡對你狠心。你看看,你弟弟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麼大的罪啊!他可是家裡唯一的男丁,萬一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姐妹四個以後指望誰來撐腰?”
“爹孃要靠哪個養老?要怨就怨你們四個命賤,一個一個的都託生成了賠錢貨。爹孃把你們養大,你們卻白白的到了別人家,給人做工,生兒育女去了!”
“原想著讓你們幫扶一下兄弟,他好了,你們一個個不是在婆家也有臉面?”
“誰知道,你卻給家裡惹來這樣的禍事!”
“媽,別說了,都怪我害了家裡,害了弟弟”說完又“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我不應該平時看老二家兩口子老實,就輕信了他們,給家裡惹了禍!”
張母摸著她的頭:“傻孩子,他們這是誑你的!也就是你實誠,才被他們的外表迷惑。”
“這說不定啊,你在背後吃了不少悶虧了,我的傻閨女啊,你還沒有察覺呢?”
張春花立刻就感覺後背發涼,她想起自己和李梅的相處日常的日常,怪不得平時讓她幹活就幹了,婆婆給的東西,搶她的就搶了。這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呢!
平時壯的和頭牛一樣,怎麼就為了半桶麥乳精說暈就暈了。
還有老二,平時嘻嘻哈哈的,從不見生個氣,紅個臉,怎麼就這麼能打?
哼,果然是黑心肝的。欺負她人老實呢!
張母看她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