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他坐得馬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斷開,人自然向後倒去,這次換他在馬腹下了:錢國公剛自馬下面爬出來,他自己卻反而鑽進馬腹下,但不同的是他眼前的馬兒並不是安份,來來去去、左左右右的移動,幾次都差點踩到他身上或是頭上,當真是把他嚇出一身汗來。
還好,水慕霞手腳夠快抓住他的腳把他自馬下拖出來,只是他的另外一隻衣袖被馬踩住,永遠和他的衣袍說了再見。
晉親王還是在看著他,平平靜靜的不急不燥。
看看水慕霞丁陽怒道:“水兄,要殺要剮由你,不要再捉弄在下。”他當然不相信馬凳會無緣無故的斷裂。
水慕霞聞言瞪大眼睛,然後看向錢天佑:“你家這個不是人的孫女當真是個恩將仇報的玩意兒,真不是東西啊;我自馬下救了他,他居然對我擺臉色還說我是捉弄他。好吧,好吧,水某人只是平頭百姓,不敢開罪大將軍,是我的錯成了吧。聖人有云啊,知錯要能改才是大善人。”他鬆手抬腳輕輕在丁陽靴子上一踢,丁陽再次回到了馬腹下!
錢天佑撫掌:“就應該如此,人家好好的在馬上乘涼,誰讓你多事呢。”
丁陽看著那馬蹄子踏過來大叫:“救我,救我!水兄救我。”
水慕霞長嘆:“咱是個心軟的,有什麼法子呢?”他說完話,伸腳再次輕踢把丁陽送到馬的另一側,不過丁陽的一條褲腿有大半都留在馬腹下。而水慕霞適時的嘆氣:“丁兄真得是太不小心了,如果著了風寒可不得了啊。”
“對了,不知道丁兄的隱疾——”他擠擠眼:“如今調理的如何了?”
丁陽如今身上餘下的衣服真得不多,因為在地上拖來拖去,上袍皺起不能遮體,穿堂風在他身上輕輕一摸,就讓他冷的抖了幾抖。再聽到水慕霞提到他的隱疾心頭著惱便沒有作聲,不過他現在雖然能勉強房事,但卻極不如意,這等事情他可不想很多人知道。
紫萱等女子都已經別過了臉去,不過卻忍不住笑出聲來,眾人對水慕霞如此“照顧”丁陽都認為很痛快;就算是有親兵在,皇上問起來要定罪也只能是那馬兒的錯,人總不會和一匹不會說話的畜牲置氣吧?不少字水大公子可當真沒有加一指於丁陽這位欽差的身上。
丁陽現在也清楚,如果他再不開口說出實情來,他很有可能會在人前赤身裸體:在京城中他就算是個男人被人看個精光也大失體面,以後要如何再入朝為官?因此看到水慕霞又過來好心的扶他起來,又讓人拿來一張馬凳給他時,他終於開口:“你們自九黎歸來沒有直接回京,而是帶著大陽和九黎的人在我們上唐四處遊蕩,有人向皇上進言你們圖謀不軌。”
紫萱轉過頭來:“那個進言的人就是你吧?不少字”
丁陽想了想咬牙:“豈會是我一個,如果只有我一人皇上又怎麼會下旨?就是因為有四大世家以及禮部和吏部的人開口,所以皇上才讓我來接各位入城。”
紫萱看著他:“丁將軍,你需要好運氣,天大的好運氣,不然遲早要被你自己害死。”
晉親王,冷哼一聲道:“我們進城。”他們現在就要去面君問個清楚明白。
在九黎九死一生就算初衷不是因為上唐,但到後他們並沒有忘掉自己出使的任務,為上唐拿回不少的好處,皇帝不獎反而沒有見面就要罰?!為什麼沒有馬上回京反而在外這麼久,還不是因為那個《孝婦記》之事,他不相信皇上一無所聞。
如今這算是什麼,下馬威還是皇帝生出了什麼新得心思來?晉親王可以不領功但他絕不會領罰。
水慕霞撈起丁陽來給他拍衣服:“丁兄,你和我共騎一乘?”然後又道:“的確是不好,還是丁兄自己獨乘吧。”他把丁陽扔到馬上後,丁陽的衣袍所有的帶子都解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