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李玉進入了一間包廂中。
包廂很安靜,只有一個在彈琴的小廝,此刻惢心正背對著他,水枝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忙回過頭看了李玉一眼,低頭在惢心耳邊低喃了幾句後便帶著彈琴的小廝退出了包廂。
李玉有些侷促。
他緊握雙手,不斷來回揉搓著,那模樣像極了揹著主人出來偷情的漢子。
“惢心,這麼著急地叫我出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李玉問道。
惢心眼神淡漠,神情麻木,那雙失去眸光的瞳孔裡翻湧著痛苦和悲涼之意。
她緩緩轉過頭,“李玉,那日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可還作數?”
李玉點頭道:“自然是作數的。”
水枝在門口守著,沒人知道李玉和惢心在裡面聊了些什麼。
過了許久,待李玉出門時,他的眼眶是溼潤的,眼神凌厲地像一把刀子似的,彷彿下一秒就會砍向別人。
他叮囑水枝好好照顧惢心,並回頭看向惢心道:“惢心,等我訊息。”
說完,李玉直接離開回了皇宮。
凌雲徹又不在。
李玉起了殺心,他本以為惢心不能嫁給她心愛的江與彬,索性讓凌雲徹帶她出宮也好,起碼不用留在皇宮整天擔驚受怕,能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但他萬萬沒想到,凌雲徹竟然玷汙了惢心,不僅如此,他還始亂終棄,在宮裡光明正大地和另一個女人背地裡私會。
這豈能讓他不恨。
李玉跟了凌雲徹幾日,確定他只要不當差就會去翊坤宮守著。
這日李玉派去跟蹤凌雲徹的小太監來報,說親眼看到凌雲徹進入翊坤宮的時候,李玉知道,機會來了。
他立馬差人去請了惢心。
又找了個理由將進忠和進保調離養心殿,進忠心思敏捷,很快就察覺出了李玉的異樣,明著答應,結果剛走到一半就假裝鬧起了肚子,讓進保先走,自己隨後就到。
支開進保後,進忠又返回了養心殿。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殿門前,貼耳偷聽。
弘曆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會是什麼,看到李玉站在底下,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他舉起茶,貼在唇邊喝了一口。
“李玉。”
聽到弘曆叫了自己,李玉渾身一哆嗦,直接跪了下來,討饒道:“奴才該死,奴才……不應該走神的。”
李玉從來沒有這麼失禮過,弘曆也沒有怪罪,只認為是李玉家中出了事。
他抵著桌子,眉頭微蹙,笑了笑,“這是怎麼了?”
李玉猶豫了一會,還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封書信。
是惢心親筆。
弘曆不曾舒展開的眉頭,此刻又緊皺了幾分,“這是什麼?”
李玉答道:“回皇上,這是凌夫人的血書,她讓奴才親自交給您,說您看了自然會明白的。”
“血書?”弘曆好奇道。
怎麼好端端地給他寫了封血書呢?
弘曆起身走到李玉面前,拿過血書翻看了起來,足足好幾頁,弘曆越往下看臉越綠,漸漸地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放肆,你們都放肆。”突然弘曆咆哮了起來。
他的眼裡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李玉怕弘曆暈厥,忙伸手去扶他,弘曆一腳踢開他,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你們竟敢汙衊皇后,信不信朕誅你們九族……”
弘曆踢人的動作未停,就連音量都還在不斷提高,大聲吼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對朕的算計,如懿剛當上皇后你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是誰?是不是太后?她究竟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說啊——”
李玉被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