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留下，讓他們都撤退？”沈嵐沅有些不解，她認為此時顧九州離開該更好。
顧九州點頭，“我要確定物資能一直往外運送。”他知道，前線資源吃緊，這些東西對他們來的同等得重要。
“那我會想盡辦法拿到通行證的，這段時間先分流小批次地往外轉運吧。”沈嵐沅覺得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課後凌冰攔住了沈嵐沅的去路。
“嵐沅啊，我哥哥說想和你談一談。”凌冰說出一家西餐廳的地址，離她們的服裝店不遠。
沈嵐沅看著凌冰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冰冰，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凌冰撥浪鼓似地搖頭，等沈嵐沅走後露出愧疚的表情，“要不是哥哥昨天用寶貝報刊威脅我，我也不會答應他的，對不起了嵐沅！”
沈嵐沅剛踏出校門口，就與柳文彬擦肩而過，對方好像不認識她，急切地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宿主，怎麼了嗎？”糰子不知道她為什麼停滯了一秒。“沒事。”沈嵐沅搖搖頭，看來凌冰的報刊有幫手了。
顧九州仍開車在校門口等著沈嵐沅，但他發現了今天有幾個盯梢的人一直圍著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凌冽的人。
他朝沈嵐沅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顧九州下車，一臉不爽地甩上車門，漫不經心地對沈嵐沅說道：“大小姐，該回家了。”
沈嵐沅毫不客氣地送他一個白眼，“早就跟你說過，不情願接我就不必來，何必為了討我爹歡心做這些。”然後轉身朝顧九州的反方向走，“我有事，你自個回去吧。”
顧九州默默握緊了拳頭，走過車旁的柏樹時用力砸向了樹幹。
“走。”盯梢的人看到顧九州開車駛離後選擇繼續跟著沈嵐沅。
過了一會兒，沈嵐沅在餐廳的包間內就座，和凌冽面對面，兩人中的空氣彷彿凝結了般，半個小時快過去了，包間裡沒有絲毫聲音。
“你接近凌冰的目的是？”凌冽像審視獵物般盯著沈嵐沅。
沈嵐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賺錢啊。凌司令，你也知道，服裝這行越來越難做了。再說，我父親又是個喜歡到處撒錢的，為了給他平賬，我可是動了不少腦子。”
凌冽有些疑惑，他對沈嵐沅感到有些陌生，下意識地認為那名在數學課上極度認真的女孩不應該說出這種話。
不過，以沈父沈母的性格，會養出唯利是圖的孩子嗎？
“僅此而已嗎？”凌冽攔住了上菜的服務員，讓所有人都退下。
沈嵐沅鄭重地點頭，“凌司令，我是個聰明人，我想活下去，我更想全家都能活。”
她怕凌冽再想出什麼來，接著說道：“我願意代表沈家與您合作，我們家工廠的能力想必您也從服裝店裡能看出來，不止衣物，我們還能生產其他東西。”
沈嵐沅故意將凌冽的注意力往醫療物資上轉移。口罩，繃帶，等東西都是服裝廠力所能及的產物，聰明如凌冽肯定能想到這點。
“有什麼條件嗎？”凌冽用指尖敲打著桌面。
“錢和地位。”沈嵐沅簡明扼要地說出自己的要求，“其他的沈家全聽安排。”
“成交。”凌冽不知道她在耍什麼花招，不過他想自己帶兵在外作戰確實需要這些東西，順勢還能一直監視著沈嵐沅。
“為表誠意，我願意先免費為您送所有士兵的冬裝，您願意給我什麼來向其他商家證明我的地位呢？”沈嵐沅又在暗暗引導凌冽，希望他能想到自己運貨需要通行證這個事情。
“通行證，夠嗎？”
凌冽毫不猶豫地看向沈嵐沅，下的籌碼夠大，贏得總額才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