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崔呈秀為了香水,偷雞不成還失把米,在朝臣面前丟了大臉,怎能甘心?
過了幾天,估計著“親爹”魏忠賢火氣消了,又跑到魏府,在魏忠賢面前拱火道:“親爸爸啊,東林黨那幫酸儒,背地裡議論說,您老人家怕了英國公府,才不敢動那香水生意。
兒子這次學乖了,派人暗中跟隨那送貨之人,發現那香水,是從陛下賞賜給三皇子的西郊皇莊裡運出來的……”
魏忠賢還真怕英國公,上次張維賢在皇宮裡當面罵他,他也只好掩面而走,不敢跟國公爺硬扛。
他也眼紅香水生意的巨大利潤,奈何他不敢動張家,現在,他還不敢動一個被趕出宮的裕妃麼?
他聽崔呈秀說,只是去抓幾個在香水作坊做工的奴才,逼他們說出製作香水的法子,而且是去佃戶村抓人,又不是去打擾住在行宮的裕妃母子。
便默許了崔的行動,還警告他:“別把事情鬧大,萬一鬧到萬歲爺那裡,讓萬歲爺想起裕妃母子,一時心軟要將他們接回宮,你就別做人了。”
崔呈秀得到“親爹”的默許後,又得寸進尺地請求魏忠賢,派幾名東廠的高手助他行事。
魏忠賢損失了西郊皇莊的收益,就想從香水生意上找回來,當即答應了他。
何況,崔呈秀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將,支援他,就等於向閹黨其他們發出了訊號:跟著老子,就算把天捅個窟窿,老子也能給他扯塊雲補上!
西郊皇莊,護村隊已經組建二十多天,因為張泉發了話,護村隊員訓練時,村裡的青壯,甚至男孩子們,也跟著跑步、站樁、練拳,比護村隊員還積極。
護村隊員五日一比,成績不達標的,當場淘汰,位置立即被其他青壯取代,所以訓練起來,人人奮勇,比守衛行宮的內操軍還努力。
這天晚上,月黑風高,張薔在睡夢中驚醒,發現阿寶不知何時,已經竄上了房頂,在黑夜裡發出瘮人的警報:“喵……有人向皇莊來了!”
張薔立即將睡在身邊的小平安抱在懷中,銳聲叫道:“來人,快請方公公!”
門口的侍衛應聲道:“是!”
一人咚咚咚跑到前院去了。
幾息間,方正化就來到門外,恭敬地問道:“娘娘,何事?”
張薔顫抖著聲音道:“有人向皇莊來了,快加強警衛!”
方正化聞言,一個提縱,躍上房頂,四下裡漆黑如墨,萬籟俱寂,他並沒有感受到有人靠近。
但他還是命令所有內操軍扎束整齊,手握武器,將張薔住的院子,守衛得鐵桶一般,他自己,手握大刀,立在張薔的門前,負責保護三皇子。
他得到的命令是:必要的時候,捨棄裕妃,也要保住三皇子一條命!
“喵……二十來人,穿黑衣,頭巾掩面,持刀劍,無弓箭!”阿寶還在房頂上尖叫。
方正化雖然聽不懂阿寶的話,但他聽出了阿寶叫聲中的急切之意,暗夜裡,貓比人要敏感得多,阿寶感覺到了危險。
“傳令!守住正院,一隊六、七、八、九、十伍,上房頂,一隊的其餘各伍,守院外。二隊全體,進院子待命!”方正化用內功,將命令傳了出去。
敵人還沒到,主院內外已經嚴陣以待。
今夜值夜的是阿月,張薔見她嚇得呆立當場,忙吩咐她:“去把姜姑姑、阿清、宋媽媽叫進屋裡來,省得方公公他們分心。”
阿月找回了主心骨,立即跑了出去,裙子沒繫好,把她自己絆了一跤,她也不敢喊疼,爬起來繼續往外跑。
不一會兒,姜柔三人都到了屋子裡,張泉和兩名小太監,提著刀站在門口,如臨大敵。
只幾息時間,敵人就進了皇莊,方正化也感受到了,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