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紓站在原地任由他抱著,沒有掙脫開他的懷抱,而是嘆了一口氣。
她實在是累了,不想再大聲爭吵,不想再流淚地掙扎。
即使是身體相觸,溫度感知,黎紓都像個木偶人一樣。
她語氣淡定,甚至都沒有波瀾:“抱完這一次,就回去吧,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從頭再來,我也不會跟你復婚。”
廖佑弋抱緊了她,身體貼合,頭埋在她的溼潤的秀髮間,深吸一口氣,在感受著她的氣息。
他寧願黎紓打他,罵他,不要臉也好,怎麼樣都好,但不要用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跟他說話。
這讓他很害怕,這種感覺,就像是即使他抱得越緊,他也留不住黎紓。
他怕惹起黎紓的厭惡,趕緊說道:“不復婚也行,回來我身邊就好,讓我看著你,不然我不放心。”
黎紓嘴角驀然綻放了一抹冷笑,面上顯出了一絲絲不耐煩。
“我在這很好,很安全,我也生活得很好,你不必這樣。”
他卑微彎著腰,目光充滿渴望,低聲下氣懇求著:“就不能給一次機會嗎?就一次。”
黎紓歪著頭,有氣無力靠在他肩上,沒說話。
廖佑弋繼續迫切說著:“我知道我錯了,錯得很過分,黎紓,你真的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可憐一下我行嗎?”
黎紓撇過臉去,十分冷漠地問:”說完了嗎?”
“說完就趕緊走。”
廖佑弋十分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擁抱,抱著她不撒手。
她理智冷靜的語氣,簡短又尖銳的言辭,像一把鋒刀刺進他的心裡。
他委屈道:“沒有說完,我還有很多話,很多事想跟你做,只是你不願意。”
已經兩個多月沒有靠近她了,廖佑弋想她想得緊,恨不得把人抱得融進骨血裡面。
黎紓試圖把他推開。
“既然已經知道我不願意,你還在這說什麼?”
嘴上說著不做她不願意的事情,但行動上又不放開她。
廖佑弋笑了一聲:“我在求你呀,求你可憐我一下。”
求她給一點憐憫,一點愛,能夠看他一眼。
哪怕有一點點也好。
只要能追回黎紓,什麼臉面,手段,廖佑弋都不管了。
黎紓一陣心累,趕又趕不走,罵又罵不走:“你別這樣好嗎?”
“那我也求求你,你別再來纏著我了行嗎?”
“我現在過得很好,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計較了,現在我只想忘記,然後重新生活。”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放下一點,廖佑弋又過來,把她的生活攪亂。
廖佑弋放開了她,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眼神黯淡:“算了,不打擾你了,先吹乾頭髮吧,你頭髮還溼著,感冒就不好了。”
他揉了揉黎紓的溼發。
“我明天就走,你開心就好,要是想我,我隨時在。”
他說完也覺得有點好笑,黎紓都這樣了,還怎麼可能想他。
黎紓面無表情說了一句:“謝謝。”
她說完,立馬就關了門,一刻都不等。
廖佑弋被突如其來的關門聲震了震,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
他坐在黎紓的門前,垂著頭,好一會才回去。
黎紓吹乾頭髮,看了一眼門口,便閉起眼睛拉起被子睡覺。
可惜思緒很亂,廖佑弋抱著她,在她耳邊說的話一直在往復迴圈。
這天是週末,黎紓不用去上課,早上起來,黎紓洗漱完,出去房間。
開門後,黎紓下意識看向對面的門,緊閉著,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
昨天她話說得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