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紓印象中的廖佑弋性子冷,孤傲,甚至眉眼中有些有些陰鬱。
但是沒有見過他暴戾的樣子,印象中的他如高山的冰川一樣,但怎麼都跟暴戾聯絡不起來。
但這天之後卻又顛覆了她的想象。
放學後,黎紓照常走進了回家要經過的巷子。
可沒等她走進去,便聽見了人體肉搏的聲音還有男人痛苦嘶吼的聲音。
黎紓沒敢走進去,只能躲在巷子角落觀望,她小心翼翼探出頭,卻看見和自己身上穿著一模一樣的校服。
還有那熟悉的背影,讓黎紓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那個和別人在打鬥的人是廖佑弋。
他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穿著黑色的衛衣,彷彿置身於黑暗中。
他押著其中一個男生,眼底滿是陰戾,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人,把這個男生當成了沙包,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一拳接著一拳,毫不留情,從臉到肚子,最後,彎起膝蓋,狠狠撞向男生胯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被打得彎下腰捂著下體發出了陣陣慘叫聲。
黎紓看見這一幕,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緊張得胸口起伏。
她第一次看到廖佑弋臉上出現的這個表情,視死如歸,陰桀,不帶一絲感情。
黎紓好像第一次認識了這個人。
其他兩個人見兄弟受了傷害,連忙過去幫忙。
“姓廖的,你踏馬的!”
黃色頭髮的男生拿起地上的棍子,想向廖佑弋後頸部打去。
黎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想出聲提醒,廖佑弋都沒轉頭,準確地反手抓住了男生的手腕,輕輕一擰。
慘叫聲又充斥了整個巷子,男生面色猙獰,痛苦得臉紅青筋暴起。
“啊啊啊!放開我!”
其他三個男生,臉上或多或少都沾了點血和淤青,其中有一個鼻青臉腫的。
黎紓認出另外一個還能看清臉的男生。
這幾個人都是班上比較能挑事的,黎紓又想起這幾個人好似就是讓廖佑弋獨自一個人搞衛生的人。
寡不敵眾,雖然對面慘遭毒打,但是廖佑弋還是沒防住,小刀劃傷了他的手背。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到地上。
他整個被戾氣包圍,彷彿從地域來的惡魔,殺紅了眼,那幾個男生不懷疑。
他們不跑的話,廖佑弋真的會殺掉他們的。
廖佑弋居高臨下看著幾個倒在地上的男生,像只隨時會踩死的螞蟻一樣。
他眼神無神,聲音沙啞不帶一絲感情,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幾個男生互相攙扶著,踉蹌地走走出了巷子。
黎紓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腳被黏住了一樣,走不了。
她看到了廖佑弋手上流著鮮血,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她喘著粗氣,來到廖佑弋面前,:“你…你還好吧?”
黎紓著急看著他,又不敢輕易觸碰:“你的手好像在流血!”
廖佑弋看著跑在自己身前,焦急關心自己的人兒,無神的眼神逐漸恢復了自然。
他皺起了眉頭,一隻手抓著另外一隻手手臂,有些痛苦,廖佑弋放低聲音:“手疼。”
黎紓因為擔心快哭出來了,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手抖地掀開。
廖佑弋伸出手放在她胸前,黎紓用紙巾蓋住上面的傷痕,鮮血很快又染紅了紙巾。
“你先摁住,我去給你買碘伏和紗布,很快回來。”
廖佑弋乖乖點頭。
他看著女孩快速跑開的背影,又低下頭,眼底隱隱露出詭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