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紓顫抖著手把刀放下,哐當一下,刀落在了她腳旁邊。
因為激動又哭得喘不上氣,她看著廖佑弋,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你不許再騙我!”
廖佑弋見她把刀放下,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也不敢再言語刺激她了。
他一邊輕聲安撫,一邊悄悄走過去:“我保證不騙你,別傷害自己好嗎?”
黎紓又後退了幾步,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不準過來!”
他停住了腳步。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先過來把刀撿起來,這很危險!”
廖佑弋慢慢走來她這邊,把她旁邊的水果刀撿起來,放到垃圾桶裡面。
黎紓剛剛站起來那會頭就有些暈了,現在又情緒激動,她手扶著床沿。
“你答應離婚了,不許反悔!”
廖佑弋把站不住的人扶在懷裡,眼神複雜又心疼。
“你是要用傷害自己身體來逼我跟你離婚?”
“黎紓,你很容易知道我的軟肋。”
黎紓推開他,踉蹌從他懷裡出來。
她嘴唇發白,臉色極度虛弱,眼睛紅紅:“明明是你騙我,不守信用。”
廖佑弋皺起眉頭,難過閉起了眼睛:“是一定要離開嗎?”
“是。”
廖佑弋鬆開了她的手,眼眶已經有些紅了:“可以,我可以成全你。”
“先坐回床上,你傷口撕裂開了。”
黎紓無所謂看了一眼自己肚子的一道疤,即使離了,可那以前的印記該怎麼消掉呢。
她被廖佑弋摁回了床上,醫生過來重新給她包紮了傷口。
廖佑弋盯著她:“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就離。”
黎紓一臉不相信看著他:“你不是說好的明天呢?”
“你又騙我?”
廖佑弋目光閃了閃,嘴角溢位一絲無奈又苦澀的笑意:“這次真的,不騙你。”
“等你身體徹底恢復好了,我才放心讓你離開。”
“最後一點時間,可以嗎?”
還是這最後幾天,都忍不了他了呢。
黎紓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點頭。
“那我先去準備一下離婚協議,我名下的資產,一半給你,孩子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
黎紓背對著她,頭枕在白色的枕頭上,淚水模糊了視線,眼角處的布料已經溼了一大半。
“不用準備,我什麼都不要,都給你。”
廖佑弋明白她的意思,孩子不要,錢也不要,只要離開他。
他輕笑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這幾天,黎紓都在醫院裡面待著,傷口也逐漸恢復。
那次之後,廖佑弋也沒有把孩子抱在她的跟前。
他對黎紓說:“你放心吧,不會讓他來打擾你休息了。”
這幾天,白天廖佑弋沒有在病房裡面,鄭禮來過幾次,說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
鄭禮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特別是廖佑弋,特別地低沉頹廢。
有一次,鄭禮看見了滿身酒氣的廖佑弋站在黎紓的病房門口,也不進去,就隔著門看她。
鄭禮經過,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你這是跑去喝酒?”
他低著聲音說:“黎紓還在恢復期你就出去鬼混?”
廖佑弋嗤笑了一聲:“她巴不得我出去,別打擾她。”
他剛剛去了一個飯局,別人敬他的酒來者不拒,就喝得有點多了。
鄭禮:“鬧彆扭了?”
廖佑弋搖頭:“不是,我已經答應她準備離婚了。”
要是鬧彆扭就好了。
鄭禮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