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月待產的時候,黎紓整個人也緊張兮兮的,坐立不安。
她肚子已經跟個球一樣,黎紓低下頭去看,都覺得看不到自己的腳了。
黎紓最近犯上了焦慮,整個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同樣,被折磨的也有廖佑弋,她吃不好睡不好,廖佑弋也隨著她的心情狀態變化。
因為肚子很重,廖佑弋常常幫她託著肚子刷牙這些。
廖佑弋經常給孕期的黎紓拍照,記錄下了每一天,每個月黎紓的變化。
只是黎紓沒太關注。
這肚子最近大得重得讓她很難受,夜裡也只能側躺著睡,怎麼睡都睡不舒服,五分鐘換一個姿勢。
廖佑弋已經熟練起身,幫她揉著腰:“腰又酸了?睡不著?”
黎紓已經難受得帶上了哭腔:“頂著胃,不舒服。”
一個姿勢不能保持太久,不然會很酸,但是每翻一次身,黎紓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這幾天睡眠都不太好,廖佑弋一直知道。
好不容易哄睡了,半夜還被肚子裡的小傢伙給踢醒了。
黎紓整個人精神狀態面臨崩潰。
她大聲哭著,用手捂著眼睛:“什麼時候才能生下來?”
“好難受,我不想生了!”
廖佑弋急壞了都,把她摟進懷裡,讓她躺著舒服點。
“怎麼能不生,都這麼大月份了!”
他心疼吻了吻黎紓的額頭:“快了,再忍忍,還有一個月。”
鄭禮跟他囑咐過,後期黎紓的情緒一定不能起伏太大,不然會刺激肚子,還可能導致早產。
“別哭,情緒太激動對身體不好。”
黎紓前幾天已經忍了,到今天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情緒已經有些崩潰了。
加上情緒敏感,她哭得有些崩潰。
她仰著頭,眼淚止不住流出來:“都怪你!我討厭你!都是你的錯!”
難受的時候,黎紓總是語無倫次地說著這些話。
廖佑弋看得都快心疼死了,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他無奈笑了笑:“又討厭我了?”
在孕期,廖佑弋都不知道聽了多少句黎紓對他說的這話了。
他順著哄黎紓:“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他緊張拉著黎紓的手,吻在她滿著淚痕的臉上,急得還想舔乾淨。
溼熱的黏膩在臉上,黎紓都忘記了哭,抽泣著,嫌棄地推開他的頭:“你是不是…變態!”
“我要再不把你淚眼止住,你都能把整個臥室都給淹了。”
廖佑弋看著她:“還哭嗎?”
黎紓揉了揉哭得發澀的眼睛,抽噎著停止了哭泣。
只是心裡難受得很,怎麼都不得勁。
白天難受黎紓還可以忍忍,晚上還難受,睡不著覺,折騰一天下來,黎紓已經筋疲力盡了。
他幫著黎紓捏腰,揉腿。
廖佑弋算是怕了:“你哭得時候,肚子都跟著抽抽,很危險。”
他看得是膽戰心驚的,唯恐黎紓把自己哭背過去。
黎紓孕期又敏感愛哭,特別是身體難受睡不著的時候。
偶爾還氣得踢了踢廖佑弋。
廖佑弋還樂了,總比憋在心裡好。
“要不然你打我一頓。”
他笑著把黎紓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打他要是好受點的話,廖佑弋還甘願讓她打。
黎紓心情不好,也毫不客氣打了一巴掌在廖佑弋的臉上。
只是有氣無力的,這點力道根本對廖佑弋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只是廖佑弋也沒想過她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