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你之外也不會有別人了。怎麼?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改了名字嗎?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在意的。”白河接過“手錶”擺弄了一下,卻說出一串聽得更加疑惑的話。
一向給人呱噪印象的吳庸沉默了許久,“你還是無法原諒嗎?”
“呵呵。”白河笑了,年邁蒼老的臉上露出的卻是刻骨的悲哀,“能那麼輕易就忘記嗎?那麼深的傷害,就算到死我都不會原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樣兩個老人產生這樣的對話?三個旁觀的年輕人面面相覷。
白河老人看出他們的疑惑,招了招手,“年輕人,你們坐會兒,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他的神色突然變得扭曲,“然後你們告訴我,換做你們,你們會原諒嗎!”
那是有點遙遠的故事了。一群志在報效國家雄心勃勃的年輕人們,他們充滿了熱情,滿心憧憬地進行著他們夢想中的學習和工作,每一天、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許多人會為了一點小小的發現而持續興奮好久,大家也都為著他們歡呼,他們也竭盡全力地奉獻著,他們的青春、他們的熱血和他們的夢想。
可是他們的熱情沒變,四周的環境卻悄悄發生了變化,在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只是一群熱愛研究、熱愛生活、簡單到純粹的人,於是當面臨這些時,更多的人是不知所措。
他們以為面前的是溫暖的祖國,卻不知道即將來到的只是被叫做國家的血腥機器。他們想貢獻的是世界,可是獲利的卻永遠都是個人。他們的願望很簡單,卻永遠有人將那樣單純的願望無限複雜化,讓他們從高臺跌下地獄,所有辛苦化作他人慾望的嫁衣。失去朋友、失去家人、失去愛人,直到什麼都不剩下,就這樣被血淋淋地被掠奪光。
許多人走了,許多人死了,許多人失望了,許多人放棄了……最後的幾個人摸摸咬緊牙,握緊拳,他們要報復,這是世界欠他們的!
一個人來到他們身前向他們伸出手,他們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一直到現在……
“當初逃掉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白河握緊拳頭,枯瘦的指頭緊得泛白。
“唉……”吳庸深深嘆了一口氣,“那之後我一直在找你們,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放棄研究。可是,真的要懲罰我們曾經深愛過的他們嗎?你們也知道,我們的遭遇不是他們造成的。我們是被迫害過,可是你眼前的這些孩子,難道就不是你們的罪過嗎?”
邪夜“嗤”了一聲,“老頭,我還以為你在那唉聲嘆氣啥的,害過你的人,直接去殺掉不就行了,你的那些玩意不是挺厲害嗎?”
莫零和吳浩二對視一眼,原來這些老人們就是葛貝斯特的中堅力量嗎?空間傳送裝置、紅蓮他們、那些怪異得不屬於地球的生物也是他們創造出來的,為的,不過是報復曾經背棄過他們的世界。
白河緩緩笑了,“報復過了啊,我們老了、死了,那些背棄過我們的人也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相同的人卻永遠會源源不斷地出現,恨也恨過了,我已經累了,不想再恨下去怨是有的,可是這些年已經不想去回憶這些傷心事。你說的這些孩子們,不是我們研究的方向,是葛貝斯特另外的一個課題,當初我也試圖阻止過,可惜的是沒有成功。”
難怪我們逃到這裡來他會幫忙。邪夜和吳浩二總算是知道緣由了,對白河的一些怨氣也漸漸散去。房間裡只剩下白河和吳庸兩個古稀老人的低低交談聲。
莫零他們也不去打擾,三個人到房間另外的角落。
“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逃過導師手裡的?”
“導師把你弄走之後也跟著消失了,剩下那群奇怪的傢伙,我們本來以為會是一場硬仗,不過奇怪的是那個叫紅蓮的小鬼竟然放我們走了。然後就一路跑,驚動了不少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