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
顧劍南思緒電轉之間,被財魔的講話聲打斷了,只聽財魔又道:“從此我對六大門派加在令尊身上的罪名由半信轉為半疑,疑的不是令尊而是玄清,他真會如令尊所說的那麼喪盡天良,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財魔意猶未盡的繼續道:“古劍既是如此有靈性之物,它的主人無疑一定是位義人,如令尊交給你繼承的天靈上人藏珍圖是得之不義,那你也就繼承了不義。由古劍的依附你,反證出加在令尊頭上的罪名,是百分之百的嫁禍行為。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當著天下武林江湖黑白兩道,為你父子作見證。”
顧劍南感激的道:“晚輩這裡先謝了,相信離真相大白的一天不會太遠,屆時當專程赴南海請駕。”
財魔道:“老朽雖稱為武林一魔,但重的是公道,少俠請放心,屆時老朽會不請自來的。”頓了頓又道:“現在該一提我的請求了。”
顧劍南道:“既然晚輩已有言在先,只要辦得到的,無不遵從,老前輩請講。”
財魔道:“在未提出何所求之前,要說明老朽所求之事不是要少俠施惠,也不是因應允了為你父子作見證,而索取報酬,實在是老朽份內應得的,因為少俠雖保有天靈上人的藏珍圖,得到古劍,可以抵達藏珍之所,但還缺了一樣東西,仍然無法得到藏珍,這樣東西卻在老朽手中。”
顧劍南不悅的道:“老前輩,我們彼此既已開誠相見,又何必計較條件問題,反而顯得不夠道義。”
財魔道:“不,你要知道,老夫一身從不輕易受人之惠,施捨是樂事,受惠是苦事,是精神負擔。”
顧劍南道:“晚輩曉得,就算我們是合作吧,老前輩,請明示你的施與齲”財魔未回答顧劍南的問話,仰首望天,良久良久發出一聲長嘆,喃喃自語道:“任你雄心萬丈,也難抵擋命運之神的安排。”喃喃著突向顧劍南問道:“玄天道長有沒有對令尊談及天靈上人的藏珍圖,他是怎樣得到的?”
顧劍南迴憶了一下,道:“曾提到是在終南山採藥,於無意中在一人跡罕到的山洞中發現了五具屍體,天靈上人的藏珍圖,就握在其中一個死屍手中……”財魔截道:“原來五個孽徒,叛師滅祖,盜取了老夫秘藏的天靈寶圖逃之天天,竟火拼在終南,怪不得一直都查不到他們的蹤跡。”
顧劍南聽得一怔,驚道:“老前輩的請求,就是指此。”
財魔道:“少俠誤會了,老朽只是追述往事而已,這樣的話,我只好三緘其口。”
顧劍南鬆了一口緊張之氣,道:“晚輩致歉了,請容我洗耳恭聽。”
財魔神君車強越想越不是滋味,天靈上人藏珍圖原本是自己之物,被孽徒盜走,已是夠傷心的了,加上顧劍南意思間還疑心他有託詞貪圖佔有的意念,更叫他氣破了肚皮,如在別人,他可以馬上反目,強取過來,但對手握古劍的顧劍南,保命要緊,又不能不低頭,以他在武林身份,對一個後生小子如此遷就,這份不自在是可想而知,何況還要有求於顧劍南,他思前想後,傷痛憤怒之情一起湧上心頭,不自禁兩行老淚奪眶而出。
顧劍南驚問道:“老前輩怎麼了?”
財魔搖頭道:“沒有什麼。”
顧劍南關切的道:“老前輩你的臉色好難看。”
財魔警醒地放鬆了面部的愁苦,淡笑道:“少俠,你知道!子徒的不肖,對做父母師尊的人,是何等的痛心。”
顧劍南安慰他道:“也許終南山洞中的五具屍體,不是令徒。”
財魔道:“一定是,因為只有本門才有這種武功。”
顧劍南存疑道:“這與武功有什麼關係?”
財魔道:“很明顯,如是別人為了爭奪藏珍圖,必是弱亡強存,最後勝利者便攜走戰利品,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