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感覺背後一涼,他猛然抬頭往樓上看去正好對上一雙陰沉的眼睛,“大……大人,樓上還真有人。”李虎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不然我幹嘛讓你上去請她下來,你以為我閒的發慌啊。”趙言看李虎那慫樣就知道李虎現在靠不住。
罷了,他親自去更快。
樓上的柳麗娘早就知道自己無路可逃,看到趙言從樓梯走上來後她就打算自暴自棄了,大不了就是一條死路而已,她這種人活著沒人在乎,死了更沒人在乎。
樓上因為光線昏暗顯得更加陰森,香味混雜著屍體腐爛的氣味變得特別難聞,趙言每走一步都艱難,衙役們看這情景也不敢講話,更安靜了,樓裡迴盪著趙言和衙役們上樓梯發出的噠噠聲,趙言有種置身於鬼屋的感覺。
只不過鬼屋裡是活人扮的假鬼,這裡死人活人混到一塊反而才更加詭異。
李虎他們雖然膽子小了點但是沒敢忘記自己的職責,幾位衙役抽出大刀護在趙言周圍呈現一個半包圍的姿態,趙言走一步他們便走一步,趙言停他們也停。
感覺帶了幾個靠譜保鏢的趙言心裡更有底氣,他眼力好很快就看到了靠著石柱癱坐的柳麗娘,美人就算是狼狽也是好看的,柳麗娘是個妥妥的美人,不僅趙言這樣認為李虎他們更是這麼認為,趙言都能聽到衙役們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可見都被驚豔到了。
這等的姿色流落到青樓肯定有很多的無奈,趙言對於這背後的故事不感興趣,他只關心樓下那群人的死跟眼前這位姑娘有沒有關係。
“敢問姑娘姓甚名誰?”趙言在柳麗娘十米遠的位置停住腳步,此人身份不明還是保持距離才好,誰知道面前的是個溫順的白兔還是狡猾的狐狸呢,以貌取人很容易被騙,趙言默默留了個心眼。
柳麗娘在這春香樓裡混了這麼久,形形色色的男人她都見過甚至還伺候過不少,她自詡是非常瞭解男人的,不知就是幾根花花腸子嗎,她一看便知。
可對上趙言坦蕩的眼神後她才發現趙言眼裡對她並沒有慾望,很多男人曾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柳麗娘對於自己的姿色非常自信,只要她想從來沒有勾不過來的男人,可剛剛她故意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趙言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其他男人早就酥了身子軟了心雙手把自己能拿出來最好的捧在她面前了,偏趙言就是如同鐵石心腸一般沒有反應。
柳麗娘心裡有點受挫。
趙言不瞎自然看到柳麗娘所送的秋波,對於這種白蓮花行為他心裡毫無波瀾。
拜託,這姑娘對一個已婚男人還暗送秋波他只覺得不齒好吧,別說心動了他不心塞就不錯了。
良家婦男的趙言行的正坐的端。
這種伎倆騙騙那些沉迷酒色的色鬼也就算了,在他面前這種小伎倆只會起反作用。
“怎麼?姑娘這是連自己名字都忘了?”趙言講話不再客氣,這姑娘能在這裡混下去肯定也不是吃素的,他講話不需要太客氣。
他講禮貌人家用小伎倆對付他,趙言也不是吃素的。
知道自己的柔弱招數失效後柳麗娘也不著急,她軟著身子嬌弱的對著趙言行了一禮才柔聲細語回道:“回大人,小女子姓柳名麗娘,大人叫我麗娘就好。”說完她還拋了個媚眼給趙言。
趙言依舊面無表情。
“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白乾。”柳麗娘心裡吐槽道。
趙言對於還不老實的柳麗娘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女人有點心思為自己謀劃是好事,畢竟現在社會的大環境對女子本來就不友好,可要是都靠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伎倆的話就入不了趙言的眼了。
“你在此處作甚?樓下那群人的死與你是否有關係?這一切你都從實招來。”趙言直白的切題一點都不帶委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