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看身形他也能知道都不是趙言。
來得早回的晚,今天這一整天不算平靜,不過還好,最艱難的時候他已經熬過去了,明天大概就能邁上正軌。
趙言本來想著天色已晚,他得抓緊時間趕回家去的,一出來他就看到望眼欲穿的趙高。
“爹,您怎麼還在這等著。”趙言快步走過去,有些驚訝的問道。
趙高憨憨笑了笑:“我想著你今天第一天來翰林院,估計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一天下來你肯定累的夠嗆,爹就想來接你。”
有人來接趙言心裡是實打實的高興,他敏捷的爬上馬車,對趙高說道:“爹還得是您貼心啊,我本來以為要走回去了,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您,剛剛您在我眼裡可是發著光的嘞。”
趙言從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你這孩子又貧嘴,爹又不是金子哪裡會發光。”趙高嘴角都快笑歪了,每次趙言冒出奇怪的話他都習慣說兩句,可不得不承認的就是趙言那些話是真的說到到他心坎裡去的。
聽著心裡怪高興的。
在外頭待一天趙言愈發覺得還是家裡好,熱乎香噴噴的飯菜在桌上,家人的陪伴和關切在身邊,舒適自在的環境就在當下,趙言渾身的細胞都散發著愉快。
反正哪裡都比翰林院好,哪個打工人都不喜歡自己打工的地方。
他自然也是如此。
飽餐一頓把趙言的饞蟲成功制止住,洗個舒服的熱水澡渾身的疲憊都逐漸散去後,他把頭髮擦的半乾就回到屋裡。
油燈一亮,屋裡就不再像烏漆麻黑的無底洞,手捧一本書,腳踩一盆溫水,哪哪都是正好。
明日還要上值,趙言等頭髮幹了也就上床睡下了。
翰林院的工作非常單調枯燥,總的來說,被默默邊緣化的趙言工作最是無趣,天天除了跟書打交道還是跟書打交道,龐峰話又極少,有的時候趙言一天在翰林院都沒有講一句話。
趙言存在感太低,除了楊逸之還記掛著他以外,其他人都把趙言這號人物忘的一乾二淨。
曹伯山也不例外。
他一向只記得與他利益有關的人,像趙言這樣毫無威脅的,他懶得理會,那簡直就是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有這個閒心,他不如多想點法子整楊逸之。
畢竟看死對頭吃癟才爽。
李潭能混到今天也不是草包,被楊逸之唬過一次後他長了教訓,天天擺出一副平靜溫和的態度,對楊逸之使得都是軟刀子,這讓楊逸之只能天天叫苦連天。
除了中午吃飯時偷偷跟趙言吐槽外他沒有其他發洩怒氣的法子,只能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