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鮮血染紅他的手掌都懶得多看一眼。
小太監見了這等情形早就偷偷躲起來了,他可不想再被曹伯山盯上,偷偷看著人已經走遠沒了影子他才敢出來。
出了皇宮趙言才敢大笑出聲,剛剛真是憋死他了,手都把自己摳疼了才忍著不笑出聲。
“噓,你小聲點,小心後頭來人。”楊逸之站在一旁提醒,他表情管理比趙言好多了,要是沒有仔細看都不會發現他在偷笑,“曹伯山可是睚眥必較的人,你以後可得小心點。”
趙言無奈攤手:“這事不管發沒發生,以後我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畢竟在他眼裡是我德不配位,是我搶了他的狀元之位,我現在被迫跟他成了敵人,我只有接受這個結果不是嗎。”
想著曹伯山那斤斤計較的性格,楊逸之都同情趙言了,明明是靠自己真本事考取的狀元,卻被心眼狹窄的人記恨上。
多冤吶。
“委屈你了,趙竇娥。”楊逸之笑著調侃。
趙言對這事倒也不難接受,反正從一開始他就不覺得曹伯山是什麼良善之人。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要真論起身份地位,趙言終究還是吃虧的,現在就怕曹伯山偷偷在背後放冷箭,那才是防不勝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還能怎麼辦,他還能對我動手不成,到時候大家都是朝廷命官,我不信他敢做什麼。”趙言不想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手段他也是有的,之前的五禽戲也不是白練的,赤手空拳曹伯山不一定打的過他。
當事人都能想的開,楊逸之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他也會在,大不了他先和曹伯山斗起來,誰怕誰。
今天趙高沒來,趙言是蹭的楊逸之的馬車來的,現在自然由楊逸之再送他回去,趙言厚著臉皮繼續蹭。
楊家的馬車連坐墊都是高階的,趙言坐的舒坦毫不見外的開始打盹,這酒不醉人就是容易讓人犯困,宮門離家還遠著,趙言舒舒服服的靠著車廂睡覺。
明明自己還是主人,楊逸之覺得自己還不如趙言自在,他今天也累著了,學著趙言的動作閉上眼睛就開始神遊。
低調奢華的馬車沿著道緩緩離去,至於後頭帶著惡意的眼神無人發現。
方定鐘沒想到曹伯山受傷了還能走這麼快,他差點都跟丟了,小跑著趕上的時候只見不遠處一輛馬車拐個彎就不見了。
今天馬車很多,一輛遠去的馬車引不起方定鐘的注意力。
看著曹伯山通紅的手,方定鐘關心道:“曹兄,要不咱們先去醫館讓大夫看看你的手。”
讀書人的手相當重要,更何況曹伯山還流了那麼多血,傷口肯定很深,怎麼說兩人都算是朋友,而且今天曹伯山心情還十分不美麗,他確實要多關心一下。
“滾,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曹伯山無差別攻擊還在持續,他心裡正惱怒著,自然沒有留意到方定鍾僵硬的表情。
曹家的馬車揚長而去,方定鍾默默看了一眼就扭頭了。
朋友嗎,是他自視清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