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拖家帶口來,有的僕人成群,有的是同鄉一起結伴而走,像趙言這樣只有一個人來接的反倒是少數。
趙高好不容易擠到趙言身邊,他一把接過趙言的包袱拎在左臂,右手扶著趙言慢慢往前走。
人擠的都要透不過氣了,他只想拉著趙言趕緊離開這裡,他已經把飯菜和熱水都準備好了,趙言一回到家就能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再吃個熱乎的飯,最後再補個覺,這一套下來肯定能恢復元氣。
家裡的馬車停在遠處的一個客棧裡,這是趙高花了銀子才能停的,並且時間停放的時間有限,超過規定的時間又得給銀子。
把趙言拉到人群外後,趙高溫聲囑咐道:“阿言,你慢慢走著,爹去把馬車拉過來,這樣你能走的輕鬆些。”
趙言正想說自己還沒那麼嬌弱,幾步路而已他還是可以走的,但趙高不這麼想,現在他眼裡的趙言就是一朵易折的花骨朵,得細心呵護才行。
被迫享受了一把接送的待遇,趙言歪著脖子靠著車廂就睡著了,還是趙高把他叫醒的。
睡眼惺忪的趙言迷瞪的下了馬車,如同機器人一般按照設定好的程式洗澡吃飯睡覺,他腦子裡已經完全放空了,沾床就睡。
楊逸之跟趙言的情況大相徑庭,趙言已經好吃好喝待著呼呼大睡,他還得接受他爹的盤問。
他這些天根本沒有一天睡過一個好覺,一直都是咬著牙硬熬著,現在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他這沒什麼情商的爹還要問他會試的事情。
怨念的目光冷冰冰向楊敬遠射過去,楊逸之抱怨道:“非要這時候問嗎?你不能讓我喘口氣嗎?”
楊敬遠:“我……”
“你什麼你,反正我現在就想睡覺,你有什麼問題等我醒了再說。”硬氣一回的楊逸之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現在眼睛都睜不開了,實在是沒力氣也沒心情同他那個生分的爹說會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