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考的時間久了,趙言已經非常習慣每天學習,每天都是按著計劃走,雖然很枯燥,但每天知識入腦的感覺確實又很爽。
這三年裡除去知識的增長以外,趙言基本沒什麼變化。
弱冠之年,趙高和陳氏每次看到他都是欲言又止。
趙言其實看懂了他們眼神傳遞出的意思。
催婚。
確實在他這個年紀,別人都三年抱倆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獨自一人。
趙高他們看著別人家喜事都好幾波了,自己家的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這心裡也著實著急。
想催吧,又怕打擾趙言學習,不催他們心裡又急的厲害。
一直矛盾的結果就是,他們總愛跟趙言暗示一下。
“曹嬸家的孫子都會走路了。”
“今年不是都五歲了嗎?才剛會走路?”趙言嘴裡飯都沒嚥下去,含糊不清的就開始反問。
在他記憶裡,張栓在他中秀才之前就已經娶妻生子,他甚至還去抱過呢。
以後對著那孩子,他也能講出那句,“還記不記得我,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我說的是曹嬸家的小孫子。”陳氏一臉怨念,她不明白趙言怎麼就是不開竅呢,明明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扮豬吃老虎的趙言非常平靜的哦了一聲,就繼續幹飯了。
不是他不開竅,是這事本身就強求不來。
這幾年天天讀書,他都懷疑那書是經書,讀完真的非常清心寡慾,每天讀書都耗費了他大量的時間精力,一回到家裡,他只想躺平讓腦袋放空好好放鬆放鬆。
對於自己的親事,趙言還真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阿言,你什麼時候走?”趙高從開始就一直悶不吭聲,等到陳氏講完他才開始發問。
今年就是大比之年,檢驗成果的時刻終於到了,趙言這次回來就是告知這件事情以及收拾東西。
“後天,明天我再收拾一點東西。”
“這麼快,那爹也得趕緊收拾才行。”趙高沒想到後天就得啟程,他現在一點準備都沒有。
鄉試比院試還苦,要考三場,每一場都是三天,這還沒有算上提前進入考場的時間,難上加難的情況下,趙高可不放心趙言一個人過去。
地裡的活有劉鐵和福娃喜娃幫忙打理,根本用不著他操心,現在這三人都是家裡請的長工,一個比一個還勤快,很多時候趙高自己都找不到活幹,只能被迫當起了甩手掌櫃。
現在正是柿餅上市的季節,按理說應當很忙,但是這門生意趙高已經做了七年,早就摸透了,跟紀翰合作了這麼多年也培養出了默契,就算他不在,這門生意照樣能進行下去。
趙高現在可以說是很閒,他是家裡最適合陪趙言去考試的人,透過院試的鍛鍊他已經擁有了些許經驗,這幾年還有事沒事就苦練廚藝,雖然他天賦不高,但是現在做出來的菜還算可口,最起碼趙言是滿意的,這就夠了。
陳氏目前還騰不出手來,前幾年趙言拉回的一車皮子大賺了一筆,製作的羊皮裘特別受歡迎,高價競爭變成常態。
最近,又收了幾車皮子,陳氏現在就負責這個,目前還騰不出手,每次羊皮裘掙回來的錢都能讓她大吃一驚,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羊皮能這麼掙錢。
溪水鎮不大,因此羊皮裘在這裡並沒有什麼銷量,為了開啟市場,趙言之前特地找過紀翰,經過商談後,兩人又達成了完美的合作,因此羊皮裘搭著紀家的線銷往其他地方。
趙言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家裡的生意,掙了多少錢他也不知道,平時他除了讀書還是讀書,除去買筆墨紙硯的支出外,他基本不花錢。
而且因為趙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