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真的說感悟,可他天天除了跟藥材打交道沒有其他事情,藥材這些也沒什麼好說的,總不能說採藥好累,好疲憊,好想睡。
這樣肯定會被顧衡當場逐出師門,一個舉人肯教他這個小童生,算他走運了,趙言不敢造次。
見趙言遲遲沒有講話,顧衡默默嘆了口氣,問道:“阿言,你就不想做首詩嗎?”
作詩?
趙言滿腦子問號,唐詩他倒是能念出幾首,這做詩這完全超出他能力範圍了。
“夫子,您說的感悟是想讓我作詩?”趙言疑惑道。
“對啊,讀書人哪有不作詩的。”
顧衡以前閒來無事就愛作詩,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放鬆,他覺得趙言應當和他是同路人,這作詩應當是輕而易舉才對。
趙言第一次直面讀書人的風雅,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冒牌貨可能要露出馬腳了,畢竟他的肚子裡真的沒有墨水,讓他識藥材說功效這些都不成問題,他分分鐘就能說出來,可這作詩他真的辦不到。
“哈哈哈。”趙言尬笑一聲,發現屋子裡迴盪的只有自己的笑聲,更加尷尬了,“夫子,那個,我不太會作詩。”趙言都想點一首獨角戲送給自己了,這場面太尬了,他現在只想逃離。
顧衡對於這個答案倒是有些意外,按理說縣試要求作詩,趙言既然能考過縣試,這作詩應當不成問題。
說了一通,顧衡有點累了,疲憊道:“下次再說吧,你回家好好看看書先。”
看來是自己的表現讓顧衡非常不滿意,趙言只好灰溜溜收拾完東西趕緊跑路,顧慕靈本來想留他吃一頓飯好好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結果沒一會的功夫趙言影子就不見了。
找不到人,顧慕靈只好找顧衡打聽情況,“爹,趙公子呢,怎麼人突然就不見了。”
顧衡眼睛都懶得睜開,懶散道:“估計是怕我提問吧。”
顧慕靈:“?”
莫名其妙的回答,今天兩個人都有點奇怪,一個跑沒影,一個講話沒頭沒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