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顧衡就打算信到底。
“靈兒,給趙公子診金吧,咱可得好好謝謝人家。”顧衡高興道,家裡不是他管銀子,所以他不知道銀子還剩多少,他只知道看病就要給診金,這是規矩。
身上只剩一兩銀子的顧慕靈犯了難,她也想給診金,但到時候買藥材要錢,一家三口吃喝拉撒也要錢,家裡的存糧不多了,這一兩銀子還買不了多少口糧,重擔幾乎都壓到她身上。
糾結再三,顧慕靈還是把這一兩銀子拿了出來遞給趙言,“趙公子,這是付給你的診金,多謝你來幫我爹看病。”
趙言是知道情況的,他不缺診金這點銀子,但是顧家特別需要這點錢。
他急忙推辭道:“診金就不用了,我也沒幫上什麼特別大的忙,只是把個脈而已,到時候你們還要花錢去買藥材,那個才是大頭,錢就留著到時候用吧。”
顧衡是個老實人,他認定的理就是看病必須給診金,“趙公子,你就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我們家也沒有其他東西能給你,這錢是我們唯一拿得出來的東西了,快收下快收下。”顧衡勸道。
“這……”
趙言左右為難,收了顧家日子難過,不收他們心裡又過意不去。
正當他為難之際,腦子裡突然閃過兩全之策。
他鄭重地看向顧衡,商量道:“先生,這樣吧。您收我為學生,到時候教我讀書,這診金我就不收了,到時候您的藥材我也包了,如果還有其他需要幫助的地方,您也可以直接跟我說,就當是我付給您的束脩行不行。”
“啊。”
顧衡沒想到事情還能發展成這樣。
“這怎麼行呢,這一碼事歸一碼事。再說,我的身體我知道,我連床都難起來,又怎麼教得了你讀書呢,這豈不是耽誤了你。”
顧衡很清楚自己的情況,自他啟蒙以來,讀書這條路還算順,就算他考上舉人,他卻從未收過學生,沒有教過其他人讀書,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教的會,這事兒他心裡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