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金氏覺得就是銀氏他們害的。
“嫂子也在啊。”銀氏招呼道。
金氏頭都沒抬,只是隨意敷衍“嗯”了一聲就沒下文。
沉默在灶房裡漫延,兩人都不說話,只能聽到時不時從灶臺裡傳出的竹子燒裂開的聲音。
“我得先跟你說了啊,你也別怪嫂子狠心,只是前年吧是我家有富服的徭役,今年也該輪到你家有財了。”金氏率先打破沉默,把徭役這個鍋甩到銀氏身上。
聽到這話正在擇菜的銀氏坐不住了,“什麼!嫂子,你咋說得出這話,大哥前年也沒有去服徭役,這事大家心裡都清楚,當時是家裡湊了十兩銀子給他抵消掉徭役的事,你怎麼敢說他去服徭役了。”
銀氏心裡非常不服氣,雖然她看不慣徐有財,但她也不想許有財去服徭役,她就一個兒子,今年才八歲,平時被慣的什麼活都不會幹,五穀不分,只知道吃。
這要是許有財真去服徭役,那他們這個家就算是散了。
“我說他去了就是去了,今年本就輪到你們二房,你可別想賴賬。”金氏不客氣道,許家兩個老人都去世了,金氏覺得自己是大嫂,長嫂如母,她說的話銀氏她們就得照辦才行,容不得她們反駁。
銀氏氣的直接菜甩到金氏臉上,罵道:“這要命的活你倒是想起來讓我家的去幹,是不是平時我給你臉了,現在在這給我蹬鼻子上臉,我跟你說這事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看平時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銀氏都敢用菜甩自己了,金氏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嘿,你這小賤蹄子,反了你。”
她反手就把吹火筒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