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阿言你說的對,確實算殊途同歸。”
今天高興還喝了點酒,等快要離開的時候顧衡已經開始醉了。
他腳步不飄走路也不像喝過酒,除了臉比平時紅點外,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不過趙言到現在才發現顧衡喝醉酒後會變成個話嘮,講起話來滔滔不絕,關鍵是他還需要人回應,要是哪句話沒有人回應他就耷拉著臉,接著聲音嚷嚷的更大了。
看起來就像在撒潑打滾。
趙言都有點懷疑那不是酒而是什麼興奮劑了,不然顧衡為什麼一喝了就突然變的那樣興奮。
“我說的話你都聽見沒?”顧衡叉著腰不滿,他覺得趙言回答的太敷衍了,一聽就是不走心的答案。
“聽到了,夫子,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趙言無奈的回答,他非常不理解顧衡為什麼這麼愛誇如意樓,如意樓的飯菜是美味可口,但也不至於一直誇個不停吧,那幾句話揉碎了講,說來說去都是那個意思。
說到底那算是廢話,趙言聽了都不過耳的。
但顧衡就是非常執著,也不知道如意樓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給了多少廣告費,他喝醉了都這麼不遺餘力的為如意樓宣傳。
屬實是真愛粉了。
跟酒鬼說不通,趙言把求助的目光轉向顧慕靈。
顧慕靈聳肩攤手遞給趙言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她不是不想幫,是她爹不知道身上安裝了什麼趙言感應系統,一直黏在趙言身邊不肯離開,她想插都插不進去。
在外人看來她跟顧衡不一定是父女,但趙言和顧衡肯定是父子。
顧家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趙言想拉著顧衡上馬車,雖然顧衡走路還沒到飄逸的程度,但就衝著他現在這股興奮的勁,趙言生怕顧衡會做出點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人還是拉在手裡更安全。
一路上都很順利,結果到了車廂前顧衡罷工了,一步都不肯再動。
顧衡是活生生的人,還是他的夫子,尊師重道這四個大字壓著趙言,他除了勸說外沒什麼辦法。
要是平時馬這麼耍脾氣,趙言早就一鞭子揮上去了。
現在情況不同,他只能耐心等著。
顧慕靈都在車廂裡坐了好一會,顧衡還在外面站著,現在話也不說一句,不知道盯著哪個地方發呆,兩種狀態切換自如,很容易讓人覺得是雙重人格。
趙言偷感十足的用食指戳了戳顧衡的手臂,他現在不覺得話多是壞事了,現在這樣一言不發就乾站著才糟糕。
“夫子,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上去?”趙言耐心逐漸被消磨掉,他總不可能就在這裡站著等顧衡酒醒過來,“我們交換願望吧,你實現我一個願望,我同樣實現你一個願望怎麼樣,這樣我們都不虧。”到了最後趙言都開始實施誘哄戰略。
“此話當真?”
趙言猛猛點頭,人還理他就代表還有機會。
“那我可就說嘍。”顧衡偷摸摸道,他還特地看了周圍還有沒有人,接著湊近趙言耳邊嘀嘀咕咕。
趙言越聽越迷茫,他不知道顧衡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繞著繞著居然繞到這件事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