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和銀氏大幹一架,打上頭後她們什麼都顧及不了,灶房裡面變得亂七八糟。
鍋裡頭裝著不知道是誰丟的草鞋,醃鹹菜的罈子也被砸出個洞,裡面的水流了一地,家裡頭最金貴的鹽也在兩人推搡之間摔到地上,灶房裡一片狼藉。
兩人扯著頭髮互相謾罵,臉上和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打累了兩人都沒有絲毫形象直接躺到地上,頭髮上都沾到了鹹菜的水和一些鹽粒,她們也絲毫不管。
銀氏氣都沒喘勻,依舊堅持道:“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這次徭役愛誰去誰去,我家的絕對不能去。”
金氏也不服氣,她隨手抓起地上一把土就朝銀氏揚過去,罵道:“做你的狗夢,你說不去就不去,老孃非得給你吃巴掌不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硬。”
金氏說完憋著口氣翻身坐到銀氏身上猛猛給銀氏來了幾巴掌。
銀氏因為剛剛那把土揚到眼睛裡,她眼睛都睜不開,又猝不及防被金氏扇了幾巴掌後,銀氏心裡最後一根弦也斷了,她發了瘋地反擊,腳用力蹬手用力甩才把金氏打下去,她失心瘋般的打法金氏根本招架不住,只能四處逃竄躲避。
金氏痛的大喊,“許有富,你要是還沒死快點出來救我,銀氏這個瘋女人是想要我的命啊,啊……”銀氏又給金氏狠狠踹了一腳,金氏痛的直接失聲跪地。
許有富老早就聽到了灶房的動靜,他就不想管,都是女人之間扯皮毛的事,他一個大男人用不著上趕著摻和,這說出去都要被人恥笑。
奈何金氏的叫喊聲實在太過悽慘,讓許有富想到了過年殺年豬那會豬的叫聲,他只好不耐煩的從床上爬下來。
“一天天的淨整這些事兒,真是鬧心的老孃們,沒有一天安生的。”許有富煩躁道。
等他慢悠悠趕到灶房的時候,金氏都快要被打昏迷了,腦袋上臉上都是血,通紅的血刺到了許有富,他急忙推開銀氏,銀氏就算再失去理智她的力氣也比不過一個男人。
“砰。”
銀氏被推倒直接撞到水缸上,她才意識清醒些。
許有富緊張又害怕地探了金氏的鼻息,他的手都是抖的,“還好還好,人還活著。”許有富慶幸地跪到地上。
“你這個瘋女人,你反了你,你居然都想殺人了。”許有富指著銀氏的鼻子怒罵道,“老二,給我滾出來,別在屋裡裝孫子,滾出來管管你媳婦,她膽子倒是肥居然都敢殺她大嫂了,這種人被打死都活該。”許有富不耐煩地喊著許有財,嗓門大的什麼話鄰居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聽到許有富的發飆的聲音,許有財才有了點動靜,他雖然敢和銀氏對著幹卻不敢和許有富對著幹,許有富身板子比他壯許多,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許有財打心底裡還是害怕許有富的。
“來了。”許有財壯著膽子應道。
剛走到門口,許有財就被迎面而來的鞋子砸個正著,“你他孃的死了不成磨磨唧唧半天都不來,我警告你啊老二,要是你大嫂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事沒完,還有你那婆娘還是趁早打死算了,盡幹禍害人的事,攤上她也是我們老許家倒大黴了。”許有富火冒三丈罵完就抱著金氏回房了,灶房裡一時只剩下銀氏和許有財兩人。
許有財不耐煩地踢走地上的一塊土豆,皺著眉罵道:“臭娘們,淨給我找事,你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銀氏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她只能無助的抱住自己的頭,防止被活活打死。
許家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許家。
許家的事迅速傳遍了整個白雲村,大夥都在背後議論紛紛,連趙言都聽說了這件事,對於這整件事他都挺無語,看似是銀氏和金氏在鬧,實則是許家兩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