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們的現任首相剋萊門特艾德禮,那個將主要注意力放在經濟恢復和國民穩定的“社會主義者……對蘇聯的友善超出了以往任何一位英國首腦。真正關鍵的是美國的態度,他們不願坐視蘇聯繼續擴大在歐洲的強勢影響,更不希望看到昔日的盟友投向對責的陣營,他們應該知道……是該出重手改變局面了。”林恩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然而作為一個典型的結果主義者,安德里對他這番提點顯得不以為然,而是拿起筆在電報紙上飛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交給副手,吩咐道:“A級急件,和前面那份情報一道送到元首辦公室。”
等副手離開了,安德里又以理所當然的口wěn對林恩說:“只要他們打起來,基於怎樣的理由不重要,有什麼樣的過程也不重要,關鍵是兩敗俱傷,我們從中得利。”
這樣的觀念無異是將命運丟給上天去決定,未必消極,卻缺乏成大事者的真知灼見。林恩心中雖有無奈和悲哀,卻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強烈了。前有戈林的狂妄自大、希姆萊的愚昧殘暴以及赫斯的不知所謂,上行下效,第三帝國縱使依仗軍事的輝煌而登上歐洲之巔,內部結構卻註定不能夠保持長久的強盛。要想重新席捲歐洲,元首健在的事實、帝國近衛軍保留下來的實力以及逐步恢復、擴張的情報網路是至關重要的基石,但復興之路上充滿了內憂外患。元首就像是一把無比鋒利的神經刀,正常時英明神武、無所不往,糊塗時昏招頻出、自毀長城:戈培爾的鼓動宣傳手段以yòu導和欺騙為主,應一時之急尚可,長久為之只會產生反作用。在林恩看來,真正可靠的唯有隆美爾和勞倫茨,巴赫(僅指林恩接觸的人群,無意貶低國防軍的優秀統帥們),可他們也有自身的侷限xìng,而不是全能、無敵的。在成為掌權者之前,自己做能夠做的就是利用現有資源當一個剪裁拼接、穿針引線的“裁縫”。
明智地結束了與安德里的討論,林恩協同大本營的參謀官們透過研究外界的通訊電報來推斷形勢的演變,準備等基地司令長官隆美爾元帥抵達辦公室就立即向他進行細緻的彙報。午休還沒結束,位於作戰指揮室一角的參謀官接到了從其他部門來的電話,看樣子還沒聽完全部內容,他就十分急促地站起來對林恩和安德里報告說:“一隊蘇聯軍艦剛剛抵達漢堡角,觀察哨發現他們正派遣人員乘小艇登陸,至少有幾百人!”
林恩和安德里頓時面面相覷,漢堡角是基地司令部為三十公里外一處海岸標註的麼字,這樣的方式寄予了官兵們對本土的思念。在這之前,蘇聯飛機和艦艇在挪威北部多有活動,陸上部隊也以巡邏隊的形式越過邊境,基地方面則假借西方媒體筆伐口誅,透過輿論壓力迫使蘇軍收斂行動。
在此基礎上,林恩想利用“歐羅巴”號形成反擊,進一步jī化西方盟國和蘇聯之間的矛盾,而近來北方的天氣狀況也較為惡劣,蘇軍的活動跡象有所減弱,不想他們竟在這個時候來了個犀利的反戈一擊。
登陸地點距離“避難所”基地如此接近,莫不是已經覓到了基地存在的蛛絲馬跡?
“糟糕!”安德里猛然醒悟“這段時間我們向外界傳送了一些指令,蘇聯人很可能是藉此進行了無線電測向,算出了無線電bō源的方位。”
得到了林恩的目光詢問,負責通訊的參謀官分析道:“這在技術上是完全有可能的!”
林恩當即吩咐:“立即向基地司令長官報告!”
不多會兒,隆美爾就急匆匆地來到了作戰指揮室,而在此期間,林恩他們從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