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D七上尉嗎?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
瞎貓碰上死耗子?對於這種情況,林恩可不會掉以輕心,他用琢磨了一個多月的美式英語大聲回答:“不,我是莫特……該死的,M七中尉,剛從前面回來。情況真是太糟糕了!你們進行得怎麼樣了?”
領頭的哨兵,看樣子還是個尉官,高聲回答說:“武器彈藥正在裝車,汽車連的那些傢伙正試著把坦克發動起來,但他們好像不太在行!”
坦克?
林恩當場愣了。【】在這基地也呆了一個多月,聽過各種汽車的聲音,唯獨沒有坦克履帶摩擦的刺耳金屬聲。美國佬財大氣粗不錯,坦克竟然也能閒置在倉庫裡,莫非是老掉牙的型號?
在知曉答案之前,必須先過掉哨兵這一關。眼看他們再有幾步就走到吉普車旁了,林恩仍1日轉向將車燈對準他們,然後停車、開門、下車。
“真該死,我們最好快一些!”
林恩一邊說話,一邊故意垂頭揉臉,以掩飾自己身材比莫特中尉稍高一些的外在差別(可以根據軍服大小判斷)。然後,他故意腳下踉蹌,身體也跟難以支撐似的晃了晃,看似自然地往後退了兩步。
領頭的哨兵看到他軍服上的血跡,和前面那些已經去見上帝的哨兵一樣驚訝,他連忙快步向前,準備攙扶林恩。
“您受傷了?天啊!這麼多血!”
“是啊,我覺得有些暈……”林恩左手撐在吉普車的後座,暗暗給了身旁的突擊隊員一個眼神,他們迅即各自下車,或不帶長槍,或將其掩於身側,其中一人還還故作驚訝地用英語說:“啊,長官您這是腫麼了?”
美軍哨兵們已經來到了吉普車旁,以突擊隊員們的身手,幹掉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但關鍵在於軍械庫門口停著的卡車上還有其他美軍士兵。在探照燈和炮火的共同作用下,這裡的光亮度雖不同於白晝,但還是能夠大致看到二三十米外的情景。
林恩在領頭哨兵的攙扶下緩緩倒地,他故意瞪直了眼睛,彷彿將不久於人世,這時候另外幾名美軍哨兵也一半好奇、一半關心地湊上前,他們跟突擊隊員們站在一起,等發現這些傢伙軍服樣式及徽標配飾有些異樣時,性命已經握在對方手裡了。
戲已經演足,林恩眼中突然閃出精光,左手扯著領頭哨兵的衣領”右手抓緊匕首照著他的脖子重重一抹,然後將他緊摟在胸前,任他抽搐而發不出一個音節。周圍的突擊隊員們也是照章抓藥,圍在一起像是橄欖球塞開場前的姿態,卻已在眨眼間如跟殺雞一般幹掉了這些哨兵。這還不算,林恩當即用他的美語喊道:
“快來幫忙啊,這些夥計需要幫助!”
礙於基地周圍的防空炮火,軍械庫門口的卡車和搬運士兵只有幾個聽到了求助,但在他們的帶動下,其餘人也大都跟了過來。林恩不慌不忙地躺在地上,轉頭看著那些美國士兵跑過這致命的十多米距離。在這個過程中,他從領頭哨兵身上摸出手槍和備用彈匣,然後將其推開,跪地起身並從自己的槍套裡拔出那支彈匣裡仍有5發子彈的柯爾特M1911。
殺戮的時刻又一次到來,在林恩的帶領下,突擊隊員們盡顯“吸血鬼”的冷酷本色,他們短短几秒之內就將好意前來救助的十幾名美軍士兵射殺,並用精準的點射將留在卡車那邊的另外幾名士兵也一併幹掉。
這一次雖然也還有炮聲掩護,可林恩知道距離實在太近,軍械庫中的美軍官兵想必已經有了察覺,普通步兵倒也不足為據,偏偏是那些坦克…,事已至此,他毫無畏懼,一邊給手槍換上彈匣,一邊以德語低吼道:“留一人在外警戒,其餘人跟我衝,務必毫不猶豫地進攻!吸血鬼無敵!”
“吸血鬼無敵!”突擊隊員們低沉而堅定的應和說。
想當初兩手備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