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鐵南北兩極的相遇——那一刻,林牧之感到莫名的滿足。
安以若無言的地承受著林牧之的力道,心裡的兩股情緒在廝殺,一半的空虛被填滿,一半的空虛在陷落。
客廳的音樂一曲終了,房間裡只剩下□的味道。
林牧之第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溫度涼卻,忽然浮起不好的預感。草草的穿了衣服下床出來。見到正在準備早餐的安以若,才稍稍的寬了心。
她穿著居家的衣服,披著頭髮,可是臉色憔悴,林牧之不免有點愧疚。
而安以若只是語氣如常的對他說:“浴室裡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先洗漱吧!”
他再出來時,安以若已經在吃早餐了,只是一些簡單的牛奶,麵包和煎蛋。對面擺了他那份。安以若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林牧之很不踏實,想起昨晚她一直靜靜的蜷縮在床的一旁的樣子,越發覺得罪孽深重,
“安以若…。”
“什麼也別說了,我知道的!”她打斷他的話。
安以若低著頭,額前覆著長長的劉海,看不出半點表情。
過了良久,安以若說:“林牧之,如果你那天晚上的話還有效的話,那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未完的話:“那麼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吧!”
現代的都市男女怎麼樣看待情愛,她不知道。但是她骨子裡保守傳統的很,經歷了昨天晚上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做不到無所謂地說沒關係。
戀愛其實是一輩子的事,遇到一個合適的人,可以相愛一生。而這一刻的安以若已經累了倦了,如果註定不會愛上一個人,那麼何必費勁心力去尋覓,找個現成的,離自己最近的就好。
多年以後,當以若想起這個草率又帶有賭氣的決定,幾分欣喜,幾分失望。欣喜的是,幸好那個人是林牧之,而失望的是,他們錯了程式。
其實對安以若和林牧之來說,關係的明不明朗,確不確定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們依舊是各忙各的,生活上也並沒有多大的交集。但是看到父母滿意的笑臉,安以若覺得還是挺值得,如果愛情不能娛己,那麼娛人亦可。
那天,安以若趁著和於一淼喝茶的空擋,說起林牧之事。
出了大學後,安以若的朋友不多,真正能說上話的也就是於一淼而已。可是她的話還沒講完,於一淼就嘴裡的茶就差點噴了。
“安以若,你有必要因為一次失身就賠上自己的一輩子嗎?”
“林牧之不錯啊,又帥又多金!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不是也好!而且,我們也只是交往而已,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安以若笑著對於一淼說。
“那你呢?你愛她嗎?”於一淼問得犀利。
安以若無言,看著窗外。初秋已至,外物都開始了新一輪的故事,一如她自己,而這些都由不得自己選擇。
“一淼姐,愛情這種東西是年少的玩意,已經不再適合我了!”
“煜城呢?”
於一淼知道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是一個心痛的符號,對於自己亦然。她不瞭解林牧之,也不知道他對以若感情如何,只是習慣性得憑著直覺想象著他們圈子的人向來是視感情為玩物。她不希望安以若讓衝動矇蔽了眼。
而顧煜城這個名字真的觸動了安以若的軟肋,從她和林牧之說出那番話後一直到現在,隔離那麼多天,她一直逃避著想起這個名字。她想過,也許等等,顧煜城就會回來。可是一天兩天是等,一年兩年也是等,但是十年,二十年呢,那不是等待,那是消耗。而且,那樣遙遙無期的事情,她要怎麼給自己希望。她欠顧煜城的,並不是時間所能償還的,而他們的感情,也不是等待所能重現的。
“安以若,你看別人的事情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