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戴著面具,也止不住連串的噴嚏。
沈慕雪趁機後撤,衝著外面喊:“清漪,刺客在這裡!”
清漪聞聲急匆匆躍上車,對著他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暈了。
“小姐,您怎麼會在這兒?沒受傷吧?”
沈慕雪揉了一下脖子,微微搖頭道:“沒事。”
清漪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沈慕雪安然無恙,這才舒了口氣。
“小姐,您不是讓我監視沈樂瑤嗎?我始終潛伏在青山庵,有了重要發現。”
清漪蹲下身,抽出身旁黑衣人的腰帶,迅速將他四肢綁在一起,打了個結實的結。
邊忙活邊說:“沈樂瑤身上的傷不到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她好像和慧溪法師關係不錯,慧溪法師對她頗為關照。到了第十天晚上,還想偷偷放她走。但被慧靜法師知道了。慧靜法師把她看守了起來……”
那天夜裡的事情,清漪回想起來依舊脊背發涼。
慧溪師父跑去找道儀師太求助,哭訴著說:“師尊,要不換一個人吧。這二小姐畢竟是那位金氏的千金,背後有國公府撐腰,咱們哪敢招惹啊。
萬一惹怒了那位國公爺,青山庵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道儀師太半眯著眼,手指輕輕撥弄著佛珠。
“國公府小小的怒火你承受不起,佛祖的怒意你就能擔待了?慧溪,我原以為你是機靈人,看來,你也糊塗了。”
慧溪師父正欲開口,卻被師太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你若真想救這位二小姐,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慧溪猛地抬頭,耳邊卻響起:“你替沈二小姐去做祭祀,不也一樣麼。”
慧溪心中閃過什麼,慌忙搖頭,聲音顫抖。
“是弟子莽撞了……沈二小姐既已至此,那是她的命,以後弟子定會為她選一副最好的金身。”
道儀師太睜開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如此,你就去準備吧。”
“是。”慧溪師父磕了個頭。
匆匆退出門外,經過隔壁佛堂時,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沈樂瑤被囚禁後,每日需用桂花水沐浴,還得吞食一種黑乎乎的藥丸,她拒絕,慧靜師父便強硬地捏住她下巴,硬生生灌進去。
即便她再單純,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一個夜晚,趁著守夜人打盹的空檔,她悄悄地溜了出去。
經過佛堂,一陣女子似嬌似嗔的笑聲隱約傳來,撓得人心頭癢癢。
沈樂瑤好奇地靠近,透過窗戶縫隙向內窺視,只見幾個神色迷離的小尼姑正圍著一個男子糾纏討好。
殿內燃著嫋嫋香菸。
那男子蒙面黑衣,如一座冷漠無情的雕像,面對女子們的親近,竟絲毫不為所動。
不久後,那些女子彷彿失去了理智,伸手去撕扯他的衣襟。
不料,剛拉開前襟,就被他一手扼住了喉嚨,冷冷呵斥:“大膽!”
“咔嚓”一聲脆響,女子腦袋一歪,雙目圓睜,沒了聲息。
沈樂瑤嚇得連連後退,屋內的身影頓時警覺,扔下手中的屍體,推門而出。
見到是慧溪師父,他眼神中的寒意收斂,才不悅道:“祭祀的供品準備妥當了嗎?”
“鬼差大人要的東西,一切就緒。”
“好,兩個時辰過後,我來帶走。”
房門再次緊閉,隨之而來的,是屋裡男女交織的喘息聲,慧溪師父暗暗鬆了口氣。
每個月一次的祭祀,總會有幾十個小尼姑服侍這位來領人的鬼差大人。
這位鬼差大人脾性怪誕,難以捉摸。
享受之前,偏要以各種手段折磨這幾個小尼姑,直到她們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