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帶我去見師兄。”
“師兄?”淨空眉頭一皺,淨竹和尚頓時上前來說明情況,淨空立即把目光投在那串佛珠之上。
烏黑古老的佛珠正微微反著幽光,圓滑、亮澤、充滿佛韻,他一眼就看出絕非凡品。
雙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道:“請稍等,帶我去稟報清戒師祖。”
傅殘心中隱隱有些緊張,若清歌見不到清戒,那麼最關鍵的一環便不好控制了。
莫約盞茶功夫,只聽一聲巨喝忽然從浮屠塔內傳來:“什麼?”
聲如驚雷,傳遍整個懸彌佛寺,所有人都不自禁往向浮屠塔方向。
傅殘心中猛震,苦笑不已,這份內力,恐怕遠遠超越了傅寒雨等人。侯虛白說的沒錯,擊敗此人絕無可能,多少宗師都不夠用。
他緩緩抬頭,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勢忽然自天邊傳來,霎時籠罩住這片廣場。浮屠塔金光瀰漫,幾乎要蓋過太陽,一道金色包裹的身影,腳步在房頂幾踮,幾個呼吸只見便跨越百丈,穩穩落在清歌面前。
這是一個身影瘦小的老頭,雙眼凹陷,滿臉皺紋,手中滿是厚繭。身材佝僂,看似孱弱不堪,但那一身強橫的氣勢,深不可測的內力,卻證明著這個人遠遠沒到油盡燈枯之地。
他臉上盡是不可思議,渾身顫抖地看著清歌手中的佛珠,沉默良久,熱淚盈眶,乾枯的雙手緩緩何時,顫聲道:“阿彌陀佛!”
清歌把佛珠遞給他,道:“師傅讓我來找你。”
這位懸彌寺的至高人物,浮屠塔的苦禪僧,顫抖著接過佛珠,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他不斷點頭,忽然嘆聲道:“一別六十餘年,終於又見到這串佛珠了,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啊!”
他忽然跪下身去,朝著天王殿諸佛,緩緩拜了三個頭。
淨竹和尚看到這一幕,早已傻在原地,嘴巴大張著數不出話來。
清戒站起身來,對著清歌雙手合十,道:“你法號清歌?”
清歌回敬佛禮,道:“是師兄。”
這句師兄叫得清戒連連點頭,老淚縱橫,道:“師傅佛體可還安好?”
清歌道:“師傅佛法精深,內功深厚,並無有恙。”
清戒沉默頃刻,道:“師傅讓你下山,可曾說過什麼?”
清歌猶豫幾許,皺了皺眉,道:“師傅說我紅塵未了,讓我下山問候師兄,然後便離開懸彌寺。”
清戒渾身一震,緩緩轉身看向浮屠塔,忽然嘆了口氣,道:“果然啊!師傅,您也看出來了。。。阿彌陀佛。。。。。。”
“師兄。。。。。。”
清戒勉強一笑,道:“走吧,跟師傅去浮屠塔。”
兩人頓時跨入天王殿,進入戒律院,朝浮屠塔放下而去。
傅殘平復了一下心情,立即道:“快!跟進去!”
小沙彌見到祖師威嚴,哪裡還敢放肆,連忙搖頭道:“施主,今日不可啊!”
傅殘哪裡肯聽他廢話,直接一記手刀砍暈他,三人大步朝天王殿走去。
“三位施主,你們是幹什麼。。。。。。”淨竹和尚話剛出口,直接被傅殘隔空一點,紫色內力激射而出,擊暈在地。
而這時,淨空和尚恰好從天王殿出來,見著這一幕,頓時驚道:“你是傅殘!”
傅殘臉色一變,連忙雙眼一凝,獨孤雄頓時消失在原地,朝著淨空而去。
“你們要幹什麼?”淨空連忙後退,一記印法頓時推出。
獨孤雄一臉冷漠,一道內力直接擊碎印法,幾個呼吸之間便把淨空拍暈在地。
傅殘沉聲道:“讓他今天之內醒不來!”
“絕對醒不來!”獨孤雄冷冷一笑,三人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