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中,鮮有知道那些事的。
因此人們搶著議論薛冰靈,平凡被晾在了一邊。
忽聽殿後有人輕輕咳了一聲,整個大殿立刻奇蹟般地靜了下來。
那聲咳絕對是一個訊號,只一會兒,一個獅盆寬臉身材高大的藍衣人出現了,眉粗額寬,耳鼻俱大,頭髮半尺,蓬『亂』著交纏在頭部,兩隻眼睛一大一小,大眼發著令人窒息的冷光,瞳仁一縮如同刀尖上的閃光,小眼卻眯眯含笑,感覺像是父輩慈祥的凝望。
他的手雖然挽著一位『婦』人,估計是他的妻子,但是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他是從後門進來的,進來後在過道盡頭站了會兒,便打過道上緩緩向前過來,走到哪裡,哪裡的客人便站起來,紛紛行禮,說著祝福『性』的話,聲音輕輕,沒有一個敢大聲說話的。
一時間,大殿之中除了行禮祝辭,沒有人再議論了。
那人一路不急不緩地走過,直到來到平凡的桌前,才像剛才站在過道盡頭那樣站了下來,溫和道:“五姑娘,平公子,多謝你們兩位不遠千里光臨敝宮,令敝宮蓬蓽生輝,不勝感激。”
平凡動都沒動,倒是薛冰靈起了身,象徵『性』地欠了欠身,算是行禮,口上說道:“魔主客氣了,今天是少魔主的定婚之日,晚輩既然到了魔蠱村,自然也要到的。”
魔主當然就是魔宗的主人了,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就是嶽不義。
對於嶽不義這樣的魔宗宗主,連目高於頂的薛冰靈都自稱晚輩,可見在別人看來平凡剛才這番作為是多麼的無禮放肆了,當今天下,除了平凡只怕這前還沒有什麼人敢如此地肆無忌憚,嶽不義的那隻大眼稍稍一眨,泛出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兇光,直直地『射』進平凡心底。
平凡心裡暗叫道:“你算個屁!你家兒子害了我爹孃,我今天只殺他一人,沒有牽扯到你身上要你的命,已經算是夠人道的了,看什麼看,再看老子將你這隻狗眼挖出來!”
俗話說,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因為痛恨嶽能,平凡連帶將嶽不義也恨上,毫無畏懼地頂著嶽不義居高臨下的眼光,死死地盯回去。
大殿之中霎時寂靜下來,人們都驚訝不已地看著這戲劇『性』地一幕。
薛冰靈怕出事,連忙去拽平凡的衣服。
平凡就是不願在氣勢上輸給嶽不義,一動不動。
兩人足足僵了兩分鐘,嶽不義率先示好,冰冷的臉『色』變得緩和,連兩隻小眼睛也笑得滾溜溜的周圓周圓,笑眯眯地道:“聽說你姓平,叫平靜?”
平凡生硬道:“剛才你都叫我平公子了,我不姓平姓什麼!”
嶽不義道:“平靜的平,平靜的靜?”
平凡道:“對,就叫平靜。”
嶽不義笑得更開心了,“平靜小俠,我很欣賞你的『性』格,散席後我們好好聊聊。”舍下平凡,走過兩丈餘寬的空餘地面,拾級而上,與夫人雙雙坐到了重要席位之中最高的那桌席位後的桌子上,正面向著大殿,神清氣閒地坐定。
片刻後,人有長聲叫道:“有請少主人和凡靈姑娘。”
話音一落,樂聲響起,打過道盡頭的後門進來一對男女,正是少主人嶽能和那個會彈“一曲千江水月來”的心靈姑娘,敢情心靈只是化名,改的姓氏原與凡青一致,所以叫做凡靈。
這陣子,平凡是什麼也不顧得想了,只是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嶽能。
薛冰靈顯然也沒有想到魔宗少主人嶽能的定婚新娘竟是心靈,滿臉都是驚『惑』不已的表情。
嶽能比他的父親有禮多了,手臂圈著心靈,一邊走一邊向著周邊不停地點頭示禮,還喊出一些人的名字,讓那些被叫喊到的受寵若驚。
一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