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女兒生的不像唐惜春呢?有唐惜春七成的美貌也好啊!
唐惜春假假的附和兩聲,“是啊是啊。”就唐惜秋這模樣,想女大十八變除非另投胎了。
羅氏瞅著唐惜春和唐惜夏道,“以後榜下捉婿,全靠兄弟,你們可得爭氣。”羅氏是完全不擔心女兒終身的,反正這年頭嫁閨女都靠搶的。只要家裡人眼疾手快,搶個進士回去拜堂,生米做成熟飯,還有誰敢挑她閨女不成?
太可憐了,女孩子長成這個模樣,實在太可憐了。唐惜春於內心深處很對唐惜秋多了幾分憐惜,笑著湊趣,道,“這不必說的,到時太太看中哪個,只管知會一聲,咱們兄弟三個難道還不能給妹妹搶個男人回來。太太說搶張家的,咱們都不能去搶李家的。”
羅氏笑,對唐盛道,“惜春一說話,就是討人開心。”雖然以往唐惜春常噎她個半死,但如今唐惜春真對羅氏說些討喜的話,照顧逗的羅氏喜笑顏開。
唐盛笑,“別隻是嘴好使,做兄長的,都要疼愛妹妹。還有惜夏,不準到處說你妹妹醜。小孩子大都這樣,你小時候還不如惜秋呢。”
唐惜夏不能置信,“怎麼可能?父親休想騙我,要說我小時候生的不如大哥我信,我怎麼可能還沒小丫頭好看。”
唐惜春笑,“你小時候可沒大妹妹聽話,你看,咱們說話她都不鬧。你小時候沒事兒就嚎,哭起來煩死人。”
唐惜夏腹誹,那為是給大哥欺負的。
看過唐惜秋,又說了幾句話,唐惜春便帶著阿玄告辭了。
兩人回去後說送禮的事,蜀太妃給唐惜春備的禮,阿玄今天便一樣樣的看過了,道,“太妃娘娘給的除了大姑娘的一份,就是老太太的壽禮。那天大爺說要給外家老太太藥材的話可怎麼辦?”
尋常人放出話去,怎好食言。唐惜春卻完全沒有這等顧慮,直接道,“不送就是,有什麼可為難的。我又不是大財主,只是隨口一說。”
阿玄頓時無語。
唐惜春淡淡道,“阿玄咱們自幼一道長大,你也知道孃親究竟有沒有給我訂下過與劉家的親事。他們不過是拿我當個大傻子,等我娶了劉家女,以後,我的兒子也要娶劉家女,子子孫孫無窮盡也。這哪裡是親戚,分明是吸血瑪璜。”
阿玄也很厭惡劉家人編造唐惜春親事的事,勸道,“大爺也不必為這個生氣,如今都是劉家看大爺臉色的時候,大爺若為這個不痛快也不值得。再者說了,總有老太太老爺為大爺做主。”
唐惜春笑,“阿玄,你這口氣,倒跟師孃有些像。”
王師孃便罵他,“你天時地利人和佔盡上風,很該他們看你臉色,你卻擺出一幅愁眉苦臉來,豈不是擺明了告訴人你好欺麼?只管昂首挺胸的回家去。”
王師孃道,“惜春,男孩子漢大丈夫,當遊刃有餘看盡世間百態,任何時候都不要急,只要你不急,急的便是別人。”
唐惜春對王師孃十分信服,於是,他真的不急了。
用王師孃的話說,裝也要裝出一幅智珠在握的樣子來。
唐惜春倒不是裝出來的智珠在握,他自己也有些個主意。
第二日,唐惜時也回了家。
唐惜春一聽回稟忙忙跑出去接他,望著面前的黑炭頭不禁大驚失色的止住腳,連連感嘆道,“惜時,你怎麼更黑了。”
唐惜時不以為然道,“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鋼澆鐵鑄。”
唐惜春過去捏捏他上臂肌肉,果然更硬了,捏都捏不動啊。唐惜時從容的拿開唐惜春的手,淡淡道,“惜春,你這麼死命掐我,我也是知道疼的。”
唐惜春哈哈大笑,“不是你自己說的鋼澆鐵鑄麼。”
唐惜時唇角一翹,握住唐惜春的手,一併到老太太屋裡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