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魏大人,不是我家主人。”
“不是杜島主?”唐惜春驚歎,“我看這位先生頭角崢嶸,有公侯之相,必為人上人,難道竟不是杜島主?”
小英已搬來鋪陳著斑斕虎皮的太師椅,魏寧優雅的坐下,溫聲道,“他並不在島上。我曾與你父有過一面之緣,現在身子好些了嗎?”
唐惜春腦子不夠使,他向來是靠直覺說話,不知為什麼,看到魏寧關切又溫暖的眼神,他不禁心下一酸,眼圈兒都紅了,想說什麼,張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便緊緊的抓住了魏寧的手。
唐惜春這一哭,天樞與唐惜時這臉上心裡都不大好了。
天樞:尼瑪,這是鬧哪樣!放開俺家子敏的手!
唐惜時:頭一回見面,惜春你真是……
81醋~
唐惜春握著人家魏寧的手;激動的抖抖索索的鬧了個大笑話。
好在唐惜春臉皮夠厚;哪怕認錯了人;他依舊堅持;魏寧魏大人是個好人。
唐惜春感嘆,“魏大哥這樣的人品竟然也在島上?”口氣那叫一個悵然啊。
天樞心說,簡直不是人話啊!好像他們人品就次一等似的!看唐惜春這一見如故的模樣,天樞非常後悔帶魏寧來看唐惜春,面兒上依舊做的周全,溫聲道,“惜春身子未曾大安;子敏,咱們先回去吧。待惜春大安;你再過來與他說話無妨。”
魏寧溫聲道;“你事情多,便先回去吧,我陪陪惜春。”
天樞噎個倒,只得忍著吐血,忍出翩翩風度,孤身一人離開,離開前還幫唐惜春把了回脈,重新調整了藥方,溫言笑語的叮囑唐惜春好好養身子。
待天樞走了,唐惜春皺眉,疑惑道,“真是奇怪,天樞明明都很和氣,我卻總覺著他不大和氣。尤其剛剛,好像很咬牙切齒的樣子啊。”
魏寧笑,“看來惜春常用直覺做事啊。”
阿玄捧上兩盞茶,魏寧那一盞是雲霧茶,唐惜春喝的是陳皮蜂蜜水,唐惜春笑,“我這人比較笨,不過,我感覺很靈的。我就覺著魏大哥是好人。”
唐惜時:……唐惜春,你這是在拍姓魏的馬屁嗎?
唐惜春又將唐惜時和阿玄介紹給魏寧,好奇的問,“魏大哥,你跟我爹是怎麼認識的?”
“要是我沒記錯,你父親科舉時是二榜傳臚出身,姓唐,唐盛是吧。那一屆春闈,是李平舟的主考。”魏寧的記性相當不錯。
唐惜春連連點頭,“是啊,李大人就是我爹的座師。魏大哥也認得他,我爹一直說李大人特清廉……”其實也還一般啦,姓李的收過他爹的白鶴圖。
魏寧笑問,“惜春怎麼來島上了?”
唐惜春簡直是問啥說啥,道,“是我跟師父研究了一種海上用星象定位的法子,他們要在海上遠航,我用星位儀幫他們記錄海圖,也是藉此機會測試星位儀是否準確好用。”
魏寧在海上多年,自知此法重要,頗是讚歎,“現在竟有了這樣的辦法?實在了不起!不知你師父是哪位?”
唐惜春猶豫了一下,魏寧溫雅一笑,善解人意地,“若不想說,不說也無妨。”
“也沒什麼,我師父是蜀太妃。”
魏寧恍然,“原來是她,那就難怪了。”說著一笑,口氣頗是熟稔,“你師父年輕時心高氣傲,無人能及,先帝在位時,她在欽天監重算曆法,可惜那一次形勢複雜,曆法的事並沒有成功。看來她在星象方面愈發精進了。”
“是啊,我師父非常厲害,我就是跟師父學的星象。她連天氣、面相卜算之類的事也很精通。”唐惜春更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