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剛剛走路的方式不是一種奇怪的風俗,而是……”這下,江昀總算明白那個土人剛剛那種奇怪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了。
“就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
一旦從紀強口中得到了她早已心裡有數卻仍想再一次證實的答案之後,這下,再怎麼好脾氣的江昀也忍不住張嘴大喊,反正她已經尖叫過了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而且再不出口氣,她遲早會瘋掉。
不過她才一張口,紀強就連忙捂住她的嘴:“如果你不想等一下被人家當瘋子看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叫出口的好,因為剛剛那個人現在還在外面等我們。”
“對不起,我失態了,不過,他來這裡做什麼?”
江昀方才是受驚過度又氣昏了頭,所以,也忘了追問那個土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經提醒,她放穩了口氣,思緒也開始有了條理。
“看來,你是恢復正常了,不過,其實剛剛那個樣子也挺可愛的。”紀強有點可惜地說。他總覺得冷靜的她雖然令人激賞,但是總是多了那麼點疏遠的意味。
“重點是?”
江昀可一點也不喜歡剛剛那種失去自制的感覺,而且還是在他的面前,這讓她覺得丟臉極了。
“因為我想拍一些有關印第安人的生活,而且這幾天剛好是他們村子的部落公舍落成,所以,韋克就幫我跟他們打個商量,請他帶我們到他們的村子裡去。”
“到他們的村子去?我們的計劃中有這一項嗎?”
“印第安人對外人一向存有戒心,我也不敢確定韋克能不能成功,所以,就沒有排在行程表中了。”
“就這樣?”
江昀翻了一個大白眼。她早該知道,跟這種雙子座的人在一起,最不意外的一件事就是隨時都可能有意外發生。
印第安人的公舍有如一個村莊的廣場,有一個很大的屋頂,約能容納百人。許多的小房間排列在房屋的四周,由中心點向外呈扇形分佈。
這種房子的結構,呈現出這些印第安人的社會基礎是共居式的親緣部落,在公舍裡的所有人,皆以年齡論尊卑,頗有儒家的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的味道。
不過,最令江昀歎為觀止的還是那些印第安人的穿著打扮。他們大部分都是裸身子,然後披戴上草織的東西和棕櫚葉的流蘇,加上身上醒目的彩妝、飾品、珠寶和羽毛,活脫脫像是掉了毛的巴西大嘴鳥。
來到了村莊之後,雖然說他們的目的是拍攝這些印第安人的生活,但是她反倒覺得自己成了被參觀的物件。當紀強忙著捕捉鏡頭時,她只好一個人四處閒蕩。她發現村中的一些婦女和小孩總是在她四周轉來轉去,但是卻沒有人敢靠近。偶爾她覺得好像有人在打量她而抬起頭,那些眼光又會四散紛飛,讓江昀徒呼無奈。
終於,江昀在一次飛快抬頭時,捕捉到一個年約七八歲大的小女孩眼光。當那個小女孩發現自己被人逮個正著的時候,只好走過來,對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我的名字叫江昀,江昀。”江昀指著自己說。
“醬魚?”小女孩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不是醬魚,是江昀。”她再一次重複。
“醬魚?”小女孩笑著指了指江昀,再一次說。
“算了!醬魚就醬魚吧!”她放棄地聳聳肩,要改變一個人的發音方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你呢?”
江昀指指小女孩。
“莎莎,名字。”莎莎指著自己,用相當生澀的英文對她說。
“你會講英文?”
江昀非常吃驚,連忙用英文問她。她可從沒想過會在一個印第安小女孩的口中聽到這種熟悉的語言。
“韋克,老師,說英文。”莎莎用單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