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李奶奶的，咱們等河面上凍了再去打漁。”他看小丫頭要反駁，知道她著急，就說道，“我知道你媽媽著急用錢，這樣，爺爺手裡還有點私房，先借你，等咱們冬天打漁賣了錢之後你再還我。”
方藝晨噘了噘嘴，心裡也知道兩個老人是擔心自己，所以也就妥協了，“那行吧，現在到最冷的時候怎麼也得在等一個月，你有四十塊私房嗎？”
“呦，這是小瞧了你何爺爺是吧，等著啊，今天就讓你看看，你何爺爺其實是個大管道。”何永志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跑回屋拿錢去了。
“你啊，有事不跟奶奶說，不用借你何爺爺的錢了，奶奶這還有點錢，你先拿去用吧。”李奶奶說著就從兜裡掏出一卷大團結塞到了小丫頭的手裡。
“奶奶？”方藝晨這錢接的措手不及。
“怎麼，都能管你何爺爺借錢了，奶奶的錢不能要？”李奶奶故意板起臉來。
其實方藝晨雖然跟三個爺爺奶奶都學東西，但是真正有師徒名分的只是李奶奶，按照何爺爺的說法，她將是李氏御醫第十九代傳人。她雖然沒教李雪嵐為師傅，依然叫她為李奶奶，但是她們之間其實是師徒關係，應該是比跟另兩個老頭更親的。
“怎麼可能，我是想說奶奶你可想好了，這錢到我手裡我可是不會還的，這就是給我的啊！”方藝晨反應過來趕緊嬉皮笑臉的打哈哈，她要是真的不要這錢，估計李奶奶會跟她翻臉，她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我得數數奶奶給了我多少私房。”她說著就真的掏出錢來數了數。
“這是我過來的時候帶的，到這邊基本上用不上，不過也就剩這麼點了，在北京老家的房子裡，還有點好東西，你以後要是有機會去，就把它們拿出來，怎麼用就看你自己了。”李雪嵐覺得自己可能要老死在這裡，那些金銀財寶的都是身外之物，她一個土埋半截的人不需要了，那就都給丫丫吧。
方藝晨瞪大眼睛，沒想到拜個師傅不僅學了本事，還有這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