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很好。一直等我當兵回來,我爸受了傷,我才不得不回來。”
“受傷?”
“我爸是做營造建築的,為了土地利益,他捱了一槍。”他不想嚇到她,簡單帶過那些商場的黑暗面。
她內心受到驚嚇,槍傷向來代表的是黑社會。“那你爸爸……還好嗎?”
“還好。撿回一命,子彈貫穿小腿,雖然走路一跛一跛的,不過女人緣還是一樣好,我根本是被他騙回來的。”眨回眼底的淚液,他深吸口長氣,不想讓她看見他的脆弱。
“你雖然很恨他,但他畢竟是你爸爸。”
“我以為他就要死了,那時醫院發出病危通知,是我簽下手術同意書;是他在病床前逼著我繼承他的事業,否則我現在根本不會坐上總經理的位置。”
掩藏在心裡的話終於都說了出來。原本他是不想解釋的,既不想追回她,就沒什麼好解釋的,只是她這一哭一鬧,他也只能舉雙手投降。
“逼你有用嗎?你會回來,代表你已經原諒他了。”
他點頭,認同她的說法。“我爸後來並沒有再娶,雖然他風流成性,不過後來的女人都沒有替他生下孩子。我爸爸跟我說過,我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會讓那些女人有機會利用小孩來勒索他,他要把所有的財產全留給我。”
她猜測地問:“難道你爸爸當時讓你去高雄,其實他是成全你媽媽,讓你媽媽可以跟你生活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當時口口聲聲說要結婚,結果卻沒有;現在老了,身邊還是有女人在伺候他。或許我該感激他,至少他沒有讓這個家庭更復雜,也是對我媽媽最後的尊重。”
“信呢?”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將手伸向他。“我寫給你的信呢?你還留著嗎?”
白秋虎愣住,想了一下才說:“大概在高雄吧,我沒注意。”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不會跟我解釋這一切?”
“過去都過去了,我沒想到要解釋。認真追究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我們的感情。”他得保持理智,他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牽扯,因為已經有人放話威脅說要用子彈貫穿他的大腦,他不能把她拉入這種不安全的生活裡。
她起身,冷著一張臉,大眼直瞪著他那狹長的鳳眼。
好樣的!居然打算把跟她的過去給忘掉;如果沒有巧遇,他壓根不想再找她,如果不是她發瘋的想要一個解釋,他根本不想澄清誤會。
說到底,他就是無心了,才會無所謂,所以連信丟在哪都不知道。
想起長相柔美的馬鬱琴,以他的身分地位,就是要那樣的美人才可以和他匹配;只是,懸掛多年的誤會如今都解釋清楚了,為什麼她的心卻有種空空洞洞的感覺?
就算他當時對她有情有意,可那又能怎麼樣?兩人當時年紀小,距離又那麼遙遠,還不是得高唱無言的結局。
她只是不甘心。
初戀的情傷雖然早已痊癒,但心裡仍留下了傷後的痂。這幾年來,她任何男人都看不上眼,別人都說她眼睛長在頭頂上,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了這場初戀,她付出了青春的代價。
“為什麼不解釋,寧願讓我誤會你?”果真自古多情空餘恨;而她正是多情的那個。她是該徹底放掉這場感情,但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表面上的堅強,她內心其實脆弱得根本放不開!
“解釋也挽不回過去。畢竟過去這麼多年,我無法怪罪我媽媽,所以……”白秋虎面有難色。
白秋虎一語刺中她心中的痛,她現在來要求真相,又有何意義?
只會更顯出她的不堪,看來這份感情只是她自己的單相思。“我該回去了。”
白秋虎也站了起來。她那過於冷淡的表情讓他感到心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