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你就是搶劫田產的劫匪,看津國公的法庭怎麼處理你們這些刁民!”
看到趙舉人的狠勁,袁老三愣了愣。
他倒是有些害怕了,趙世衡幾十年積累的威風還在。袁老三手上的鋤頭終究是拿來嚇人的,哪裡敢真的揮下去?趙世衡往前走一步,袁老三就往後退一步,最後竟連退了三步。
最後幾乎要失去立足之地,袁老三才大喊一句:“即便不退回我們的田契,也只能收八升五合的地租。多一合,我們就去津國公法庭自首,把當年投獻的土地變成公田!”
趙世衡怒視袁老三,沒有說話。
袁老三大聲說道:“新良鄉的梁秀才如今就是按八升五合收地租的。。。”
趙世衡的幾個兒子對視了一眼,眼裡滿是淒涼。如果按八升五合收地租,刨去上交的田賦根本不剩下多少。趙家這幾十口人以後吃什麼?男人都要去縣城裡給人燒火打雜?趙家這些過慣了富貴日子的女眷們怎麼辦?
趙世衡氣得滿臉血紅,大吼一聲:“滾!”(未完待續。。)
第六白零四章 反擊
七月十五,津國公府三殿內,崔昌武向李植彙報田賦的徵收情況。
“如今山東全境都已經均平田賦,根據賦役黃冊和魚鱗圖冊,山東境內共有田地四十六萬頃。以前年份,山東全省徵收田賦本色米麵八十六萬五千石,折色銀子五百零四萬三千兩。士紳基本上都不交稅,這些本色折色田賦,全部壓在極為有限的自耕農身上。”
崔昌武彈了彈賬冊,又說道:“如今我們均平了田賦,讓士紳和小農一起納稅。小農的經濟壓力大為減輕。實際上,我們把山東全省的田賦增加了兩成,但最貧困的小農身上的田賦依舊只有原先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
“而我們在原先的稅收基礎上增收二成田賦,每年增收五十七萬石的糧食。按如今山東二兩四錢的糧價,這就是一年一百三十八萬兩的收益。”
李植聽到崔昌武的彙報,點了點頭。
均平田賦並適當提高田賦比例後,不但小農擺脫了沉重而不公平的田賦,李植也大大地增收了。有了這一百多萬兩銀子的進項,李植的赤字一下子就減少了一半。
士紳是大明最有錢的群體,搶下他們的不法收入,能讓山東所有百姓和李植都吃飽。
崔昌武放下賬冊,說道:“國公爺,如今士紳們失去了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一個個幾乎都處於破產狀況,只能靠積蓄過日子。我看這些士紳不會甘於失敗,一定會四處求援。。。”
李興點頭說道:“大哥,接下來這些士紳們一定還反擊我們!”
李植看了看殿外的景色,笑道:“讓這些士紳出手,我看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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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登州府登萊巡撫衙門中,巡撫史含章對著二堂內濟濟一堂的山東名士們,點了點頭。
“此次李植擅自在山東征收田賦,無理至極。不但朝廷不曾給他徵收田賦的權力,而且他無視士紳免稅特權的暴力行徑,更是已經讓山東一省近乎崩潰邊緣。一時文人落難,處處士子蒙羞。我們山東計程車人們不能坐以待斃!”
史含章下首的一個白髮老者名陳萬信,是致仕的貴州巡撫,他將柺杖往地上一柱,大聲說道:“這些天老夫的佃農反了天了,一個個都到法庭去,都把老夫的田產變成公田了。老夫名下六萬多畝田地,幾天之內已經去了一半。”
李植對於投獻田地的處理辦法是沒收為公田。如果士紳和投獻土地的佃農不能合作,把事情鬧到法庭上去,最後士紳們就會徹底失去田產的所有權。這個白髮老者顯然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硬是不願意降低地租,最後導致他的佃農都去法庭自首了。
另外一箇中年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