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情感的說道:“泉子,該怎麼辦,怎麼辦,不用顧忌我。”
安家婆娘見雙喜這麼說,本想破口大罵,可是後來一想,現在這死丫頭不認她,怕是越罵這丫頭越不聽話,於是就眼珠子一轉,對著沈子言說道:“女婿,你看看,喜兒這和孃家生氣了,你還是要勸勸的。”
沈子言卻是不為所動,這麼多年,安家婆娘對雙喜是什麼樣子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從當初安家婆娘把雙喜賣給了自己這件事情,就知道安家婆娘是什麼人了。
安家婆娘見沈子言不搭理自己,懷柔政策不好用,於是就哀嚎一聲,聲淚俱下了起來:“哎呦,我這是造的哪門子的孽啊,生養了這麼一個不孝女……”
雙喜沒有理會安家婆娘,和這個瘋婆子說話是說不清楚的,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另外兩個人的身上。
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爹,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
雙喜不是一個寡情薄意的人,相反,還是很重情義的,若是這一家子對原版雙喜好上幾分,怕是她也是會去原版雙喜盡孝的。
可是現在,他們明明知道這稻田對自家多麼重要,竟然為了幾條魚這樣的蠅頭小利。來破壞自家的稻田,分明就是沒有顧念到一點骨肉親情!
這讓雙喜如何能對這一家子有感情?
安大栓悶聲站在那,慫搭著腦袋,似乎有些尷尬。
這時候倒是知道尷尬了,也不知道來偷魚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至於寶哥兒,則是怒視著雙喜。滿眼的不服輸。
沈子言看向了雙喜,對於怎麼處理這一家子,沈子言著實是犯了難的,好歹說也是雙喜的親生父母,雖然說他想公事公辦,可是到底要顧及到雙喜的想法。
雙喜知道沈子言心裡想的什麼,當下說道:“子言。不必顧忌我,現如今我已經是沈家的人,和安家沒有一點關係!”
寶哥兒聽見了雙喜這麼說,立刻梗著脖子罵道:“你這個萬人騎的小婊子,這才嫁過去沒多久,就不認孃家了,你真是好狠的心!”
這時候是沈硯拉扯著寶哥兒,聽見他這麼說雙喜,膝蓋一用力,給了他一下子。把寶哥兒打倒在地上。
沈硯蹲下,扯住了寶哥兒的衣領,寒意凜然的說道:“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
沈硯這一下子,可沒少用力,讓寶哥疼的連著哎呦個不停。
安家婆娘見寶哥兒捱了揍,臉上頓時起了焦急的神色,在她的眼中,這些女兒們。都是自家養的,可能拿來和別人換錢的貨物,而安雙喜更是一個賠錢貨!
一個賠錢貨竟然敢指使男人來打她的寶貝兒子!當真是把她氣得夠嗆,一用力從泉子的手裡掙扎了過去。
因為安家婆娘到底是一個女流之輩。泉子也沒有太大的防備,還真讓她給得逞了。
安家婆娘這時候跑到寶哥兒的旁邊,伸手抱住了寶哥兒,臉色一拉,對著雙喜說道:“安雙喜,你今兒要是再敢動寶哥兒一下子,就先把老孃打死吧,讓村子的人看一看,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人那狼心狗肺。”
雙喜見安家婆娘這樣的人,竟然也會為了自己的兒子挺身而出,從心底湧起一絲酸澀的情緒,雙喜知道,這情緒不屬於自己,是屬於原版雙喜的。
在原版雙喜的記憶裡,很多都是看到安家婆娘把家裡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夾給安玉珠和寶哥兒的,那幾個小一點的孩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至於她,吃飯是不能上飯桌子的,好的時候可以給一塊半塊的粗糧饃饃,而有的時候,一天時間裡,也不會給雙喜拿什麼吃的。
記得有一次雙喜餓的慌,從伙房裡偷了半個饃饃,被打的遍體鱗傷。
就是記性不好的傻子雙喜,也牢牢的記得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