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柞蠶質量不低於桑蠶,但是因為纖維絲比較粗糙,所以不適合做服裝類,更加適合做家居用品,而且耐磨效能不次於化纖布,舒適感更是好於化纖布和棉布。”
“於陵也有養殖這個的嗎?”
“早先的時候,附近的群山 以及東華省的山區那邊,都在山上為於陵養柞蠶,後來,尤其是合營之後,於陵專門加工柞蠶的商家沒有了,而且因為反對奢華,就連工藝也快失傳,看起來應該是老李這邊找了老師傅,又恢復了傳統工藝的。”
說話的是李經理,他是於陵經多見廣的老人,說出於陵掌故來叫人信服。
服務員只是點頭,並不知可否 ,估計是她也不清楚這段歷史。
艾行長也走了過來,他可是群山人,估計他應該很清楚這段歷史。
果然,他說:
“群山的山多,林子密,柞樹也不少,老一輩確實有到山上放蠶的事情,這些年回家的時候,才看到又有人養了,想不到是給你們廠里加工的。”
“在東華省,柞蠶絲加工的廠家恐怕也是獨家了吧,那可是賺錢的獨家生意了。”
石廠長走過來,說:
“差不多吧,一些國企領導指定要這些柞蠶絲地毯,桌布,椅墊的,他們量大,而且要求在上面印上一定的招牌字,有一些是企業作為禮物答覆客戶的。我們確確實實是在工藝上成功突破了。這一點,牛氣熏天的且介市和它附近的廠家也做不到,這也是化工染料的侷限性吧。”
“給我弄一套吧,椅套桌墊椅墊,怎麼樣?”孫行長說。
看孫行長開了頭,其他人也紛紛購買,一時間,收銀臺上開始了一陣忙碌。
瑜薇與劉清源各買了一件碎花裙,二人結伴,高高興興的也過來結賬。
孫行長結完帳之後,把包裝袋交給了小羅師傅,讓他放到車上,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等待艾行長,以及杜主任他們選購完畢, 好一起離開。
看到正在結賬的劉清源,我突然想起溜博基金的事情,抓緊時間對孫行長說:
“溜博基金不是要先於交易市場率先發行了嗎,我們承銷的事情,恐怕還要劉清源多多幫忙才行。”
“奧,說說。”孫行長馬上低頭過來詢問情況。
“溜博基金不是農業信託公司為主發行嗎,她可是這個公司的副董事長,具體交給哪家銀行發行,她有很大發言權。”
“奧,是這麼回事啊。真是機會難得而且就在眼前啊,你看,要不我們晚上去拜訪一下她?”
“這種高層人物,我們怎麼做才能讓她接受我們 ,我可是沒有啥經驗,要看行長的決策了。”
“論級別的話,別說市行劉行長了,省行的行長接待恐怕也拿不下來。只能是別的渠道才行。要不,你出面,和她打感情牌怎麼樣?”孫行長很別緻的想了一個主意。
“她比你小一些,看來得行長你出面才能成功了。”我明白行長的意思,那就是讓我找瑜薇,透過瑜薇來摸底,甚至直接拿到承銷權。
“你這是胡說九道,我怎麼可能。我的意思,是讓你找李再興的姑娘,讓她出面協調劉清源。”
“可是我和人家李瑜薇也沒啥關係,二者人家也不缺什麼東西,怎麼和人家溝通這麼機密的事。”
艾行長也湊了過來,我站起來向一邊閃了閃,請艾行長坐下。
艾行長示意我坐到他身邊,可是我卻不願意摻和行長們這種秘密商討的事情 ,就走到了展廳繼續瀏覽絲綢陳列品。
孫行長與艾行長坐在那裡,在繼續商量這件事。
董區長倒是不避諱什麼,他帶著梁新梅和電視臺的另一位攝影師一起慢悠悠的在選購服裝,逛著家居用品展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