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我去而復返,都笑了起來,幾個女儲蓄員說:
“我們看到你到茶莊了,估計你還會回來,再說艾行長過來,其實就是看看你今天來不來,我們還能不給你圓場嗎?”
“有機會還想跟著你幹呢,現在哪裡敢得罪你?”
“謝謝你們了,你們眼看就要回行裡了,應該很高興吧?”
“無所謂,到哪裡都一樣,給錢就行。”
看來,大家對工作的認知度,其實就停留在錢上,這也是對我們那個時期上學期間灌輸的“職業黨事業”,或者“幹一行愛一行”的認知,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三人行必有我師,他們的態度值得我好好借鑑。
可是,究竟哪個時期的說法錯了呢?
想起行長及中層們按照級別拿的經費,我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因為沒有明確的職務,所以,也就沒有明確的待遇, 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了。
這幾天一直留意廣告,那就是姑娘上培訓班的事情。
我邊騎車,邊留意路邊的廣告,忽然看到了一個國畫班的廣告,而且就在銀子市附近。
於是,順路過去看了一下,恰好,是一箇中年人開的,他留著長長的藝術家特有的披肩發,正一個人在電爐上做著辣炒豆腐,看我進來,很熱情的讓我坐下,瞭解情況。
我沒有坐,而是仔細看了一下牆壁上掛著的裱好的畫,都是花卉,小動物的內容,很明顯是模仿齊白石風格的。
畫風不算老辣,卻也新穎。
學費是一個月二百塊錢,每週末組織教學,家長只出毛筆就行,其餘的如畫紙墨顏料等,都用培訓班的。
看起來聽起來還行,記下了他的電話,趕緊回家。因為中午了,天也變熱,也該吃飯休息去了。
回到家,孩子也在家,也沒有問我要好好。
剛坐下大家一起吃飯,洪萍就叨叨說:
“找補習班的事情,你看了嗎?”
我把記下的電話號碼給了她,又把地址說了一下。她看了沒有什麼,但是聽到位置以後,馬上就否定了:
“不行,離家太遠,接送孩子太費時間,一定要找一個她姥孃家近的,到時候過來過去方便。你搬家弄的那麼遠,培訓班也這麼遠,安的什麼心!”
“你看著辦吧,這些培訓班的教學質量其實都差不多一樣,就是課餘時間學點東西,也不可能靠幾天培訓班就成名成家的,只是為了到時候在學校參加公共活動方便。”
“那不行,就是離她姥孃家近才行,貴一點沒有關係,掙錢不就是花的嗎?”
“你怎麼又是拿這個來衡量啊,距離遠近,也沒有離開於陵吧,錢要花,但是更要攢一點,萬一有事,身邊不能沒有錢啊?”
“我看,你和小陳的那個姓甘的老公一樣,都是把錢看的比天大,想攢錢找小的是不是?說!”
一聽這話,我頭都大了,這是哪跟哪啊?這不是扯淡嗎?
“以後,你少和這些什麼人來往啊,你看你怎麼越學越荒唐了?你要再和那個姓陳的來往,她要再到我家裡來,我打斷她腿!”
一如既往,我的話音剛落下,她把飯碗一推,向後一仰,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我也對此見怪不怪了,今天想看她怎麼扭轉過來。
“反正就這些工資了,加上獎金你也清楚,你看著辦吧。就是會哭,我看你今天哭個夠。”
本來想把孫行長鮑科長的事情和她說一下的,想不到又是一場鬧騰 ,腦子一下子亂了。
她看我這一會說話的態度非常強硬,就站起來走到電話旁邊。
我一看,又要給我父親撥電話撩撥是非,就馬上把電話摁了。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