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眉,對屬的話似乎有些好奇。“什麼都不要?”
“是的,她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老闆,三號賭桌有狀況。”負責監看豬場監視熒幕的部屬之一插入對談。
索靖半舉右手停住之前的交談,移步到熒幕前。“什麼狀況?”
部屬指著熒幕上的紅色身影。
“這個女人已經贏走桌面上所有賭客的錢及我們賭桌上的底金,而且先前四號賭桌也是這樣的狀況。”
“這個女人!”方才那位部屬立即出聲。“就是幫我們捉出老千的女人!”
“沒有要求?”索靖訕笑地斜睨身後部屬。“連吃下兩桌賭金和底金,這個女人的胃口真不小,不是嗎?”
“老闆…”
他還以為這女人是好心呢,結果——唉,又是一個比較高竿的老千,而且還是個令人驚豔的美女,這下老闆的性別歧視更嚴重了。
“女人信不得的,科林。”索靖輕喃,己朝監控室大門移步。“撥發底金給三號、四號桌。”
“是。”坐在熒慕前的部下接通內線聯絡收支部
“去看看這個女人的本事如何。”言下之意已有親自出徵之意,步伐也漸漸有加快的趨勢。
“是的,老闆。”
科林跟在後頭,為老闆的興致勃勃嘆息。
對於擊垮老幹,尤其是女老千這一事,老闆的熱中程度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仇愛伸臂勾回屬於自己賭金,愈疊愈高的籌碼紅了周圍輸去不少賭金的賭客的眼,也急了發牌員。這些發牌員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一般的千術他們可輕易看出,但眼前這名紅豔女子——他看不出她有任何千術,但屢次慘敗流失底金又是事實。
是他發牌技巧太差,還是這女子真的福星高照?
“繼續。”仇愛點點桌面,朝發牌員勾起媚笑。
“小姐,我這桌已經被你洗底,所以……”
“是真的洗底還是假洗底?”塗著大紅寇丹的素手輕抵下顎。“或者這是靖城的一貫伎倆,謊稱洗底好打發運氣好的賭客?”
兩三句話便輕易地引起其他賭客的質疑,竊竊私語的懷疑聲浪逼得發牌員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小姐,你是不是——”
“靖城不會拒絕任何賭客,就算他運氣好得令人懷疑。”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後方鏗鏘有力地傳至賭桌,人牆開出一條路讓聲音的主人緩步上前。
仇愛靜待靖城鮮少現身的主人翁出場,黑瞳端詳著他的一舉一動,唇角揚起妖媚的弧度。
他是個剛硬冷漠的男人。黑眸與之正視,仇愛在心裡思忖。
過長的黑髮遮住右半張臉,然他光是左半臉就夠漠然迫人,大概有一百八十幾公分高吧!劍眉之下的銳利瞳眸閃動琥珀色的精銳光芒,挺直的獅鼻與其下似訕似笑的薄唇相互搭襯,她突然對他的右半張臉十分感興趣,有如布幕的過長前額髮絲到底是為了隱藏什麼,她想知道。
無疑的,索靖勾起她的好奇心;而他直視她無動於衷的冷然更激起她的……挑釁意念。
“能將賭徒索靖請下場是我的榮幸。”仇愛低嗓柔媚的輕喃,似挑逗也似挑戰。
“你認識我?”
索靖落座在她對面,交叉修長雙腿,雙手交疊於膝上,平靜無波的琥珀色瞳眸淡淡地掃過眼前這名紅衣女子。
烏亮的黑絲如瀑布直下,英氣豪放的濃眉,烏黑深邃、黑白分明的雙瞳漾著若有似無的春光,直挺的巧鼻、紅豔豐潤的朱唇,飽滿毫無隱藏的胸脯,纖細的腰身與修長無暇的雙腿
“你的確有本錢做浪蕩女。”
仇愛接下簡短犀利的諷刺,“謝謝。不過你並非只為說這幾句話而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