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問任競年徵求意見,下意識還是忐忑,想讓他幫自己拿個主意。
而他的回答,恰好到處地把自己所有的擔心徘徊全都熨帖妥當了。
從國家經濟政策,到小家的打算,以及將來他的想法,全都再合適不過地支援著她的想法。
這時,任競年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指頭。
飯店裡有別的客人,旁邊還有兩個孩子,他並沒多說什麼,只是捏捏她的手指,之後笑望著她,眼神溫和包容。
結婚離婚幾次,相守數年,孩子都有了,顧舜華卻不爭氣地臉紅了。
她輕推開他的手指頭,低聲道:「你莊重點,小心抓你流氓罪!」
任競年便收回手去,正色道:「就算有錢,也未必能買到豬肉,豬肉不好弄,做清醬肉需要很多肉,該怎麼弄到,你有門路嗎?」
顧舜華:「嗯,想過了,我爸不是有幾個徒弟嘛,其中有個徒弟叫馮保國,他媳婦在王府井當銷售員,據說家裡有養豬場的關係,他之所以能被塞到玉花臺來,就是因為這個關係在,就連我們飯店年根底下的年豬,都是他的門路。這次因為接待香港客人,他也算是立了功,跟著我一起轉正了,加上我爸覺得他人品不錯,對他照顧,指點他也上心,他心裡感激,如果我想要後腿肉,他肯定能想辦法。」
之前馮保國弄來那個鮮筍,其實也是他媳婦那方面的關係。
任競年聽著點頭,又道:「如果要多做,應該是需要醃缸吧,後續還需要進行晾曬,東西多了太惹眼,如果在大雜院裡做,肯定不合適。」
顧舜華一想也是,她現在主要是圍繞著能不能做應不應該做了,還沒想過到底在哪兒做這麼細節的問題。
在大雜院裡做肯定不合適了。
爸爸是在做燻肉的朋友那裡順帶做的,而自己如果量大了,也不好那麼麻煩人家,必須自己找一個地方來做了。
任競年看她這樣,知道還沒想過,道:「這件事我是支援你做的,不過具體怎麼做,我們得想周全了,具體地點,最好還是另外找一個。」
顧舜華點頭:「我打聽打聽吧,看看哪裡能租到房子,偏遠一點也沒什麼,關鍵是便宜安全。」
任競年頷首:「之前聽你爸說,這個最好是從臘月開始醃,現在晚了嗎?」
顧舜華:「一般來說臘月開始醃,醃到開春就差不多了,不過現在也不算太遲,我和我爸談過,用點心的話,沒問題。」
任競年:「那行,我們儘快打聽打聽,籌備這件事,至於你們玉花臺的審批,真不能指望。」
兩個人說著話,繼續吃飯,等吃差不多了,便將剩下的菜給打包了,臨走前又另外要了鴨架帶走。
這個時候,大部分條件沒那麼好,就是顧舜華沒去玉花臺時候還窮哈哈的不敢走近烤鴨店呢,普通老百姓吃不起烤鴨,但如果饞了,也能來烤鴨店,不進門,就在外面一個小窗戶那裡排隊,排隊買什麼?買烤鴨店剩下的鴨架子,鴨架子不要票,也很便宜,大傢伙買回去自己燉燉湯或者咂砸骨頭上剩下的肉也夠味,好歹是一個葷菜了。
顧舜華倒是愛這鴨架子湯的味道,燜過的烤鴨,就算是鴨架子也帶著醇厚的香,加了有水頭的大白菜來燉湯,隨便燉燉就能出奶白色的鴨架湯。
當下看人不多,也就排了一會隊,倒是順利買到兩份鴨架,這種鴨架很便宜,才幾毛錢一份。
提著沉甸甸的鴨架子,一家人往回趕,路上天又下雨了,只好拿袋子遮頭上,抱起兩個孩子沿著衚衕使勁往家跑。
這裡濕淋淋地跑到了大雜院門口,就碰到了骨朵兒,她舉著一把傘正要過去官茅房。
見到顧舜華,她忙說:「舜華,你幾個兵團朋友過來了,知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