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舜華:「你知道我哥那個物件的名字是吧,是不是叫馮書園?」
苗秀梅:「好像是叫這個,我看到過你哥給她寫的信,不過我也是無意中瞄到的,不是偷看的。舜華,你怎麼知道啊?」
顧舜華好笑,敢情他哥朝思暮想的初戀物件,因此還和自己媽媽鬧生分的女人,竟然是馮書園?
說實話,馮書園想勾搭雷永泉,馮書園的所作所為,她看不上,但她也未必鄙視,更不會拆人家臺。
為什麼,因為人家離婚帶一個孩子,世道艱難,只要別人沒殺人放火違反法律沒妨礙自己,你管人家怎麼著呢,誰還沒個難處。
可是,如果說自己哥哥這些年惦記的就這麼一個女人,還想著等離婚了就和這個女人破鏡重圓,那她就為自己哥哥不值當了。
馮書園分明是想勾搭雷永泉,既然那邊勾搭了,就該和自己哥哥說清楚,這怎麼還吊著呢?
顧舜華:「嫂子,你上次說,哥和你提起過,意思是對方給他信了,等著他,是不是?」
苗秀梅:「也沒說那麼詳細,反正我聽那意思,他給人家解釋了我們假結婚的事,看他那樣子,挺有把握的,那不是說兩個人差不多說成了嗎?」
顧舜華想想,冷笑一聲:「今兒個可真是趕巧了,碰上我哥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我哥就看上了她。」
苗秀梅:「到底怎麼了?」
顧舜華便把今天的事解釋瞭解釋:「我也不好說人家就是想攀雷家那個高枝,但反正這個人的人品我能看一個八九不離十,我哥真娶了她,那以後我們家就是家無寧日了!」
家裡就這麼大一塊巴掌地兒,就算自己單獨蓋了一個小房子,可還有弟弟呢,以後弟弟也結婚,那麼一大家子住一起,如果招這麼一位進門,日子能安生嗎?
當然了,依她看,這位馮書園同志,還未必真就能看上自己哥,無非是先放在筐裡背著,等以後雷永泉那邊真不行了,她再撿起來用用。
苗秀梅聽了這些,也是震驚:「不是吧,我聽你哥說的,那位馮同志挺善良的,愛說笑,性子也單純,不是這樣的啊!」
顧舜華笑出聲:「你沒看到我哥今天那呆樣,都看傻了,估計受打擊不輕。」
苗秀梅便心疼起來:「那怎麼辦呢,他肯定挺難受的。」
顧舜華:「誰知道呢,且讓他難受去吧,誰讓他眼睛被屎糊了看不清對方人品,再說了,這都不好說的,說不定人家哄哄,說就是給雷家當保姆,也沒別的什麼,我哥就屁顛屁顛信了呢!」
苗秀梅:「那,那怎麼辦?」
顧舜華看著苗秀梅那六神無主的樣子,也是無奈,心想這個嫂子倒是好,但不能當爛泥啊,爛泥沒法扶上牆啊。
她看看四周圍,也沒人,便把苗秀梅拽一旁,小聲商量:「嫂子,你喜歡我哥,想和我哥當真夫妻,對不對?」
苗秀梅先是嚇一跳,接著是臉紅,臉紅之後就開始扭捏,之後終於開口:「你哥心裡惦記著馮同志。」
顧舜華:「嫂子,我哥喜歡誰,按說我當妹妹的沒權過問,他就算喜歡一條狗,要娶進門,我在不喜歡,也得叫一聲嫂子不是嗎?可前提是這條狗不能騙他啊,騙他,那肯定就不合適了。所以嫂子,現在咱們應該是一條心,那個馮書園肯定是把我哥先吊著,那我覺得,你如果真喜歡我哥,想和我哥做真夫妻,你就得爭取啊。」
苗秀梅:「這……怎麼爭取啊?」
顧舜華:「我覺得,我也不用瞞著什麼,我在雷家看到什麼,就會告訴我哥什麼,我不會添油加醋,但是也不會避諱什麼,我哥肯定受打擊,在我這裡看,他受打擊他活該,讓他自己難受去,但是你不能,你得過去安慰他。」
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