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冷著臉,神情淡淡的,也不搭理蘇建平。
蘇建平抿著唇,站在大門旁,定定地看著她:「舜華,我看到他了。」
顧舜華:「嗯?」
蘇建平:「看到他,我就明白了,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顧舜華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大早上的,她還想去官茅房的,再晚去一會,人多了,那不是還得排隊?
她只好道:「建平哥,咱們也是大雜院裡一起長大的髮小兒,咱也別打那馬虎眼兒,什麼事都攤開了說吧,我之前有些事,可能做得太急了,說起來我也有錯。但咱們摸著心口說句良心話,那些事你做得就合適嗎?那天你跑去找孫主任,要不是恰好被我逮住了,你說事情會怎麼著吧?合著你就是暗地裡給我下絆子呢?這件事傳出去,我也不怕人家笑話,但你可就沒臉兒了,說出去跌份兒,你說是不是?」
蘇建平嘆道:「舜華,我明白了,你原來是在這裡生我的氣,那天我去好孫主任,是我不對,可我也是,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顧舜華更加不明白了,她挑眉,看著蘇建平,心想這說哪門子胡話呢!
不過她也不想招惹這個人,她怕這個人行了吧,只想躲著,趕緊了結就是。
她便深吸口氣,平心靜氣地道:「建平哥,現在你到底唱哪一齣,你就說個痛快話,黏黏糊糊的,我看著也彆扭,你要是外面大街上的人,我搭理都不搭理,可你現在不是也在咱們大雜院住著,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這麼膩膩歪歪也不是事,是不是?」
然而顧舜華這一番話,卻是讓蘇建平越發想歪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過去的是是非非,現在聽到這些,只以為顧舜華是在說他們兩個的事,要他給她一個交待。
為什麼要他來一個交代,因為她那個魯莽糙漢子前夫來了,她受不住了,著急。
她可能怕自己和她膩歪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怕被她那莽漢前夫看到,到時候彆扭。
他有些為難,不過想了想,還是道:「舜華,說實話,有些事我也沒辦法,一切都得慢慢來,這還需要你自己努力上進爭取。」
顧舜華揚眉,根本摸不著頭腦,他在說什麼?
蘇建平看顧舜華這樣,怕她把不住脾氣,忙安撫道:「舜華,你真得別急,一切都得慢慢來,你現在去了玉華臺,只要你肯幹,努力轉正,轉正了後,一切障礙就都清除了,到時候,我們再細談。」
我們?細談?
顧舜華:「你在說什麼?你要和我談房子的事?咱不能一下子談清楚嗎?」
她心裡想著,實在不行,就補他一點錢財或者什麼的,徹底了結了,但是他們必須簽字畫押,當然了,這是萬不得已的。
蘇建平:「舜華,房子以後都可以慢慢等,我相信早晚問題都能解決,我們單位也是好單位,說以後要建房子。現在關鍵是你的問題,你現在這樣太辛苦,肯定不行。其實我想過了,你這些年也不容易,我是男人,許多事,能承擔的,我就承擔一些,我會去找你前夫,和他談談,你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孩子是你們的,他也總該承擔吧?就算他是一個大老粗,但作為男人和父親的責任,他也不至於徹底不管吧?」
顧舜華聽得稀里糊塗的,不過大致明白他的意思,想找任競年要錢?
她便道:「你找他?你以為找他就能討到便宜?他也沒什麼錢啊!再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他初來乍到,也不懂,有什麼事我解決不行嗎?」
蘇建平:「不,我必須和他好好談談,談明白!這是我作為一個男人必須做的,舜華,你放心,我一定會和他好好談。」
說到這裡,他竟然沉浸於這種孤注一擲的情緒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