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福本來就看她不痛快,現在聽到這話,竟然是直接抬起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之後怒道:「翠月,這是怎麼回事,大冷天的,家裡還有蚊子哼哼著,你平時怎麼管家的,臭蟲爛螞蟻的你也不管管!」
這話說得……就差明面上指著鼻子罵了。
旁邊顧躍華直接笑了:「爸,蚊子呢,在哪兒?我這裡有蠅子拍,你指哪兒我就打哪兒,以後那些蚊子蒼蠅的肯定不來咱家!」
馮仙兒本來就因為剛才顧全福拉下臉的事彆扭,現在更是下不來臺,尷尬地站在那裡,前不得後不得的,徹底沒了面兒。
這一家人怎麼這樣?有這樣對親戚說話的嗎?
陳耀堂看這情景,知道馮仙兒亂說話惹人厭,便呵斥道:「你回家去,別在這裡礙眼,我們爺兒們說話呢,哪有你插嘴的地兒,回去!」
馮仙兒一個怔楞,她沒想到陳耀堂也這麼說自己,她委屈死了,無法相信地盯著陳耀堂。
陳耀堂兇起來了,直接抬巴掌:「你是不是想捱揍?」
這時候按理旁邊的親戚都該勸勸,但是顧家人,從顧全福到顧躍華,再到顧舜華,自然沒人搭理。
你們家的事,誰愛罵誰就去罵,關我們什麼事?
就連陳翠月,也彷彿啞巴了,在那裡低著頭穿針引線,也不知道在縫什麼,縫得可用心了。
馮仙兒徹底沒轍了,沒人給她面兒,她也找不回來面兒,她只好起身,訕訕地出去了,等出去,她還不明白,好好的串親戚,她怎麼就能活生生被人趕出來?
這還像話嗎,這還有點規矩嗎?這群人都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而馮仙兒自己出去後,陳耀堂卻是賠笑著和顧全福說話,一口一個姐夫的,又奉承了一番,說顧全福手藝了得,將來一定有大成就。
顧全福只陰不搭地回了句:「咱就混口飯吃,哪像你,能把死的吹成活的,咱沒那本事,就是勤行裡伺候人的。」
可憐陳耀堂費了多少嘴皮子拉滿的氣氛,全都被戳破了。
他乾咳了聲,終於說:「對了,姐夫,你看這學徒的事,能讓陳璐算一個嗎,她沒工作啊,在家閒著,也沒事幹,讓她好歹學點手藝,以後嫁人了,也能混口飯吃不是嗎?」
顧舜華聽到這個,馬上警惕起來了。
她就說,這兩個人跑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鬧得是哪一齣,敢情是為了這個?
她很快把小說裡的一些劇情和現實結合起來,大概總結了下,估計是陳耀堂已經和那個什麼羅明浩勾搭上了,想要自己爸肚子裡的絕活兒,可爸的絕活兒都是藏肚子裡,還真沒寫過什麼菜譜,如果這個時候貿然讓他寫菜譜,他肯定不願意,所以就想讓陳璐過來學藝,學會了後,他們就把御廚後人的這面大旗拉起來。
顧舜華人在後屋,耳朵卻支著,聽這邊動靜。
好在,自己爸爸現在對陳家反感著呢,果然是沒答應。
陳耀堂說了一番難處,可自己爸爸臉比鍋底難看,嘴巴比蚌殼結實,哪裡肯鬆口,最後陳耀堂也沒辦法,走了。
顧舜華這才鬆了口氣,想著幸虧自己過去跟著爸爸學廚,正好能留心提防著,反正自己爸爸的那手絕活兒,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陳璐。
這天,顧舜華早早地過去幼兒園辦手續,幼兒園一個孩子一個月十二塊錢,包三餐伙食費,顧舜華進去大致看了看那三頓飯,營養好,花樣多,肯定比自家做的飯好,這樣雖然花錢了,但孩子營養能上去。
畢竟兩個孩子現在太瘦弱了,和同齡的站一塊,矮人家半頭,當媽的心裡看了揪得難受。
顧舜華當即交了兩個孩子一個月的幼兒園費用,辦了入院手續,之後順路,正好過去王新瑞爸那裡,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