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國:「那可不唄,霍師傅和江師傅,還有咱們後灶其它幾位都想去,最後選了江師傅,霍師傅為了這個,當天直接就沒來上班,說病了,他肯定不好受,眼巴巴地等著想要錢呢。」
說著這話,馮保國便問:「師妹,你怎麼問這個,你是不是懷疑霍師傅有什麼事?」
顧舜華看馮保國已經猜到了,便乾脆直接說了馮書園的話:「我琢磨了一圈,你說這個人是誰呢?總歸不是咱們師兄弟吧?」
馮保國嚇了一跳:「那哪能呢,做人不能這樣,咱師傅給咱定下的玉花臺,師妹你也在,師傅不吭聲,咱哪能為了幾個臭錢就跑過去和自家師兄弟打對臺!」
顧舜華鬆了口氣:「我心裡怕萬一,現在看大傢伙那口氣,應該沒人貪這個,也就放心了,咱們雖然當師兄弟也就三年,但這三年,大傢伙感情也都挺好,如果打起來對臺,那就是和自家人過不去了。」
勤行裡這方面規矩嚴,自家人肯定得相互照應著,當師父的給一個弟子指的菜,別的別說會不會做,就是比那個弟子做得好,也儘可能避著,這是給大傢伙都留口飯吃,這是老講究。
至於說背叛師門,跑過去和師兄弟打擂臺,誰也幹不出這種事。
馮保國其實也在納悶:「師妹,你說這天梯鴨掌的絕活兒,除了咱們師徒這一家子,還有誰能?難道真是霍師傅?」
霍師傅距離他們灶口近,偶爾偷瞄到,學會了,那也是有可能,只是大傢伙不敢去想罷了。
同在一家飯店,灶口挨著,雖然有布簾子擋著,但其實這個防君子不防小人,偷師這種事太跌份了,一般人都不願意幹,幹了後被人戳脊梁骨。
這時候馮保國差不多到站了,顧舜華嘆道:「算了,不想了,萬一是他也沒法,個人有個人的難處,真要是打了擂臺,咱也不至於怕了他。」
馮保國卻有點怒了:「這人要是真這麼幹,咱師兄弟先和他幹一場!」
顧舜華:「還不一定呢,回頭看看吧。」
然而馮保國顯然有些氣不平,他估摸著差不多就是霍師傅了,真要是霍師傅,這就是壞規矩啊!
週日任競年顧舜華帶著孩子過去大雜院,顧舜華便和顧全福提起來這個事,顧全福卻是道:「如果真是他,想去就去吧,平時我給你師兄弟傳東西,一般也都避著,個別一兩道菜不注意,可能讓他聽了去,他也聽不齊全,做出來不一定是什麼味兒,再說,偷來的手藝,他願意壞這個規矩,那他就去幹,以後不一定怎麼著。」
顧舜華點頭:「嗯,反正他也偷不了多少,倒是那個宮廷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全福:「他能有什麼宮廷酒秘方,也就瞎胡鬧騰吧!」
顧舜華:「估計是瞎吹的,回頭看看他這到底是唱哪一齣吧。」
其實顧舜華說這話,倒是想起來溥先生,心想如果是宮廷秘方酒,他或許應該知道,到時候可以請教一二。
這天中午吃飯,顧振華顧躍華都在家,顧振華提起來單位已經登記分房子的事了:「按照級別,應該是能分,聽說這次蓋的房子都是兩居室。」
陳翠月不懂:「什麼叫兩居室?」
顧躍華懂:「就是兩個大臥室,一個客廳,還有自己單獨的廚房和廁所!」
陳翠月聽著一驚:「這麼好啊!那得多大啊!」
顧振華:「我也不知道具體,就是聽人這麼一說,如果能分到就好了。」
陳翠月:「那可得分到,分到了,就住大房子了!」
大家吃飯說著話,問起來顧振華和章兆雲搭大棚的事,廚師的話肯定用玉花臺的,自家人怎麼都好說話,也體面,其它的大雜院裡老街坊都能給張羅了,家裡暫時也不缺錢,到時候就好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