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算是行業內的一個標杆事件了。
二月裡的四九城,冰雪初融,有些暖和處的柳枝兒已經早早地冒出了淺淡的新綠,但是中關村這個資訊化前沿陣地,卻籠罩著一股低氣壓。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接下來就看新鋒公司的了。
顧舜華最近飯店的工作倒是不忙,生意興隆,助手得力,她雖然每天也會在後灶上手,但是並不需要一直,她樂得給自己偷一些閒,趁機多陪陪孩子。
對於任競年最近公司裡的種種,她也是知道的。
不過現在也沒別的想法,反正別人就是明著要偷,明著要鑽空子,你還能怎麼著,只能拿起法律的武器了。
能不能贏的,都得盡力而為。
誰知道這天,骨朵兒卻突然來找她:「我聽說了,是那個不要臉的陳璐是吧,她竟然偷了競年的發明,佔為己用,還想靠著這個掙錢!」
顧舜華也是有些詫異:「骨朵兒,你從哪聽說的?」
骨朵兒:「現在咱們整個衚衕都知道了,知道陳璐因為偷了競年的東西,被人家罰款,被法院判決賠錢,聽說她的本田車已經賣了,四合院也賣了,什麼都沒了,不過她爸媽倒是能耐,還在那裡扎煞呢,說她閨女的公司馬上就要上市什麼漢卡!可我問躍華了,那漢卡就是偷的競年的。」
顧舜華自然沒想到,這些事竟然已經成了八卦,被傳了好幾圈:「躍華說的啊。」
骨朵兒:「我問的唄,我問了,他可不得說。」
她本來只是隨口那麼一提,不過顧舜華卻感覺到了,她笑望著骨朵兒:「喂,到底什麼情況啊?看來你最近和躍華走得挺近啊。」
骨朵兒愣了下,之後鬧了一個大紅臉:「是啊,那不是時常湊一起玩嘛,沒辦法,現在不少年輕人都想法搬出去了,還守在大雜院裡的也沒幾個了。」
顧舜華見此,心裡已經有了七成把握了,便笑著說:「那敢情好,就你們兩個作伴了!」
骨朵兒便有些羞惱,羞惱過後,深吸口氣,好像也就想開了,坦誠道:「最近是走得近,不過我也有點猶豫。」
顧舜華:「啊?猶豫什麼?嫌我弟不周正,嫌他不是鐵飯碗了,嫌他掙錢沒你多?」
骨朵兒瞪她一眼:「得,甭給我瞎攪合了,我哪想那麼多,我就是覺得,他好像比我小兩歲多呢,我打小兒把他當弟弟看,他光屁股的樣子我還見過,你說這合適嗎,想想有時候覺得有點奇怪。」
顧舜華哈哈悶笑,她突然記起來,小時候骨朵兒還曾經拿了自己的裙子,騙顧躍華穿上。
顧躍華那個時候傻啊,還真穿了,穿出去覺得自己特別美,結果被幾個發小笑話,他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憤憤得很,追著骨朵兒滿街跑。
骨朵兒更加瞪了她一眼:「你別光笑啊,你好歹和我分析分析!」
顧舜華便勉強收住了笑,給骨朵兒分析:「你既然能看上我弟,是不是發現他長得很英俊,而且還挺靠譜,挺有想法,挺有——」
王婆賣瓜的事畢竟不好辦,她有些詞窮,最後只好道:「是不是很有男人氣概?」
骨朵兒:「好像是吧,還行。」
她擰眉,很是苦惱地說:「我呢,很糾結,我覺得我有三種想法。」
顧舜華:「三種?」
骨朵兒:「第一種,我覺得他好啊,真好,和我挺合拍的,要是和他結婚,我還真不反感。第二種,我就覺得,他就是當初那個露著小xx的小屁孩啊,我怎麼可以這樣!」
顧舜華:「第三種呢?」
骨朵兒嘆:「第三種就現實多了,我本來是不打算結婚的,也不打算生孩子,但是我現在感覺,潘爺其實還是希望我結婚的,佟奶奶也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