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問樵那麼問的時候,她說不出來什麼,卻覺得也沒什麼,那個有什麼要緊的呢,誰過日子還會說那些肉麻的話。
可是當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才知道,她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到流淚,喜歡到終於明白,他們之間就是愛情,就是那本《安娜·卡列尼娜》中所提到的愛情,火熱滾燙的愛情。
愛情並不只是屬於書中的,還是屬於現實生活的,屬於她的。
他的話徹底打破了懵懂少女時期她關於夫妻關係的認知,讓她身體所有的感官全都徹底地開啟。
她緊靠在任競年懷裡,用盡全力摟著他,也被用盡全力地摟著。
她的臉貼著他結實光滑的胸膛,屬於男性的強壯氣息將她籠罩著,她的身體為之顫抖。
她的嘴唇張了又合,她想對他說一句話,想說一句應景的,動情的,能讓他感覺到她的心情,能讓他得到回報的話。
只是她發現真挺難的,明明簡單那麼幾個字,卻難以啟齒。
任競年低首,輕輕吻她的臉:「我又不是非要你怎麼樣。」
顧舜華臉紅耳赤:「我也沒說怎麼樣……」
任競年看著她臉上的那抹酡紅,紅得嬌艷欲滴,倒是讓他想起不知道哪裡看來的句子,想著這就是雨後牡丹一樣了。
他抬起手,用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果然是很嫩,嫩得彈滑。
他記得,剛來北京時候,他還想著,在內蒙古吹著風沙好幾年,她明顯臉上不如年輕時候嫩了,沒想到養了這兩年,又回來了。
他用額頭抵著她,鼻尖貼著鼻尖。
其實她到底怎麼樣,他也不是那麼在意,他只是會心疼而已。
心疼自己並沒有讓她過上什麼好日子,以至於臉上染了風霜的痕跡。
任競年微微用了一些力,於是他挺直的鼻子便壓住了她的鼻頭。
顧舜華輕哼了聲,嘟噥道:「幹嘛?」
任競年低聲道:「舜華,我保研的名額也差不多定了,如果能順利的話,明年我大學畢業攻讀研究生,同時認真地在中文輸入功能上做耕耘。」
「讀研究生也有工資,而且還有額外的補助,我的鍵盤現在做得很順利,接下來我還打算找人合作開發漢卡,漢卡和鍵盤一體化的配套,這樣一定無往不利。我有信心,就在半年內做出來,把一切都規劃好,我會將漢字輸入到計算機中,我希望我做出來的鍵盤和漢卡,安裝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計算機中,讓計算機成為漢字表達的陣地。」
「憑著這個,我一定能掙到錢,會有很多錢。其實掙不到錢也沒什麼,我知道你並不在意那些,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可我還是希望比他強,別的男人找上門口,我如果不好好努力,表現得比人家優秀,我憑什麼把話說得理直氣壯。」
顧舜華鼻子發酸,心疼:「其實你真沒必要和人比,他是技師,以後我努努力,說不定也能當技師呢!你又不是走這個路子,人要是想著錢,就怕做不成事了。」
任競年卻揉了揉她的頭髮:「我不管,我就是要優秀,反正在你眼裡,我得是最優秀的,憑什麼不能既做成事又有錢?我一定要掙錢,還得掙很多,讓你不用羨慕別人。」
顧舜華聽說這麼說,又有些想笑了:「好,我知道了,你將來肯定能掙很多錢,技師算什麼,高階技師算什麼,都比不過你。」
任競年低頭親她眼睛:「要對我有信心,為了你和孩子,我也一定會努力的,我選擇的路,將來也會大有前途。」
虎狼伺視,他必要奮勇直前。
顧舜華把羅明浩的事和任競年提了,其實本來只是說說而已,心裡有事,忍不住和他說說,聽聽他的建議,誰知道他卻直接道,這件事交給他來